衛萊張了張口:“你——你以為我稀罕?”還不是因為她之前是奴隸,沒地跑也不能跑,否則一定會連累衛青他們,“要不是因為衛青和霍去病,你請我我也不住。”
“朕是不是該替仲卿和去病謝謝你?”
衛萊認真想想,“按理說不必。可你是皇帝啊,肯定不好意思欠別人的,你非要謝,我也不能拒絕不是嗎。”
劉徹就猜到她得順竿爬,果然沒讓他失望,“那可真是難為你了。”
“還好還好,你的麵子我還是要給的。”
劉徹故意說:“不給也沒關係,朕大丈夫不與你小女子計較。”
“可我良心不安啊。”衛萊雙手捂住胸口。
明明長的跟西施似的,非學東施,劉徹頓時沒眼看,“所以?”
“陛下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黃金有價玉無價。”
劉徹的眼皮猛一跳,“你給我差不多得了。”
“好的,陛下。”衛萊幹脆的應下來,“你隨意,我都行。”
劉徹心說,你真行就沒這些話了。
到內室又拿五十金,衛萊伸手抓過去。劉徹嚇了一跳,又不能真給她一劍,“去喊李息。”
漢朝官吏做五休一,但這五天不能回家,工作期間地方官吏住衙內,宮裏當差的也有專門的住處,在未央宮南端,離後宮極遠的地方。
今天三月十四,不是休沐日,李息自然還在宮裏。
李息進來,沒敢抬頭,便未發現今日宣室和往日有何不妥。他接過衛萊遞去的馬蹄金,直奔昭陽殿,帶著衛家一家老弱婦孺置辦家什。
宣室內再次安靜下來,衛家人得到妥善安置,心中暫無牽掛,劉徹想起一件事:“我的酒呢?”
“酒?”衛萊眨了眨眼睛。
“要我提醒你?”劉徹拿起寶劍。
衛萊忙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說你,都兩世為人了,上輩子什麼沒見過啊,至於嗎?”
“不至於嗎?你當吾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嘖嘖,這話,您也說的出口。”
“有何說不出的?”
衛萊:“那敢問建章宮能買多少酒?”瞥他一眼,“說出來了吧?”麵前多出兩瓶酒,“你我以後可能得在一起過好多年,我這人雖然怕死,又仰慕強者——”
“仰慕強者?”劉徹看了看骨頭軟的全無坐相的女子,嚴重懷疑,“不是欺軟怕硬?”
衛萊瞪眼:“當然不是。人類的本質是慕強,欺軟那屬於道德敗壞人品低劣。我崇拜強者,為強者鞍前馬後不等於趨炎附勢。好比我怕你,很喜歡衛青霍去病,可你們若讓我殘害無辜之人,都不用你們動手,我先拿塊搬磚拍死自己。你以後也不要指望用我的寶貝幹出格的事。”說著攤開右手。
她的這番話當真讓劉徹意外,不由地高看了她一眼,也更為好奇她生長的地方。
劉徹:“朕是皇帝,還用不著你鞍前馬後。”
“那就好。”衛萊也料到了,“倘若有什麼洪澇災害,你讓我把糧食弄出來,我肯定不會拒絕。你若窮兵黷武,門都沒有。”
劉徹氣笑了,窮兵黷武她也敢說,是仗著他不會殺她,還是一直把腦袋別在腰帶上習慣了。
“你覺得朕這輩子還會亂用將領?”
“不會……”
“沒了?”
衛萊想想,“我和這個玉佩的事說定,衛家的事聽你的不亂插手,那就剩宮裏。”
“太皇太後、太後和皇後隻在乎孩子,你沒孩子她們懶得正眼看你。”
衛萊大喜:“太好了!我就喜歡她們對我視而不見。”
“不是視而不見,是懶得理你。”
衛萊擺擺手,無所謂地說:“差不多,反正都是不見,誰管她們因為什麼。”
“當真不在乎?”劉徹不信普天之下有人不想見太皇太後和太後。
衛萊:“有什麼好在乎的,又不是我祖母和我娘。再說了,她們也沒長三頭六臂,還會七十二般變化,值得我在乎。”
“但那是朕的祖母和母後。”
衛萊眨了眨眼睛,試探著問:“你想跟我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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