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真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比如把小霍去病喂病了。
聽聞這話,劉徹笑道:“你也是閑的。”對衛青說,“以後你母親再要做什麼,有可能產生的後果告訴她,讓她自己選擇。”
“微臣一家真有可能被趕去城外。”衛青不安地說。
劉徹:“不會。你母親反而不敢做。你母親就屬於好好說她不聽,不管她她反而怕了那種人。”
“陛下屬於哪一種?”衛萊順嘴問。
劉徹笑出了桃花眼,“自然是同你一樣。夫人,你是哪種人?”
衛萊得了個沒趣,收拾一下筆墨紙硯,令宮人擺飯。
劉徹昨日在外逛了一天,今天整個人懶散,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飯畢,移到茶室,歪歪斜斜撐著方幾,無聊的把玩著茶杯。
衛萊主食吃多了,腦袋暈乎乎的很想去睡。她一覺至少半個時辰,宮裏又沒什麼事,累不著她,一旦睡多了,作息一定會亂。
衛萊打個哈欠,揉揉眼睛強撐著,問:“竇嬰不在,你把政務推給誰了?”
“這些天最大的事就是黃河水泛濫,民不聊生。過些天大概會收到匈奴侵擾邊關的消息。朕已令韓安國等人前去布防,他們討不到便宜。”說起邊關,劉徹朝對麵飯廳看去,早已沒了衛青的蹤跡,“過個四五年朕令衛青帶兵,比上輩子早幾年,他還能像上輩子一樣首次出征就敢直搗匈奴龍城?”
衛萊:“早個幾年有可能在龍城碰到匈奴主力,也有可能和前世一樣。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仲卿跟你一樣是重生的,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這種事做好咱們該做的,盡人事聽天命。”
劉徹想到了紅薯,他這輩子的兵一定比上輩子強壯。隨後想到了棉花,可以做成禦寒的棉衣,士兵再也不用擔心遇到暴雪。
他有了這些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衛青又不是李廣,進了沙漠草原就迷路,令他繞到匈奴後方,他能跟匈奴迎麵碰上。
“是朕多慮了。”劉徹抿一口茶水,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想不想去西市轉轉?”
“我可以出去?”
劉徹見她不打哈欠不流眼淚,瞬間精神百倍,莫名想逗一逗她,“你想多了。”
衛萊蔫了。
劉徹不待她開口,“朕和你一起去。”
衛萊又來了精神,“我就是這個意思。”
“走吧。”劉徹回內室換身衣服。
衛萊拿起男裝,劉徹奪走,遞給她女子穿的短褐。
“有什麼區別?”衛萊不懂。
劉徹:“你雖然不施粉黛,然唇紅齒白,像極了朕家中圈養的小公子,同為男子比你我身著華服還要惹眼。”
“那些人還敢光明正大的出去閑逛?”
“有何不可?一沒偷二沒搶,不是皇室中人,不是朝中官吏,誰又能說什麼?”
衛萊無言以對。隨之想到了不對,“既如此那百姓也該習以為常才是。”
“相貌平平她們懶得看,還會送上一句,醜人多作怪。誰叫朕龍章鳳姿,眼光也是不錯呢。”劉徹笑著看著衛萊。
衛萊送他一記白眼,把人趕了出去。
前世賣房整天在外麵跑,後來直播帶貨又整天跟各種商品打交道,以至於衛萊得閑時很不樂意出去。
衛萊今日這般積極,並非在屋裏呆夠了,她是想看一看兩千多年前的集市上都賣些什麼東西。
出了皇宮,越過城中王侯將相的住宅,一行人下了馬車,步行前往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