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父皇和伴駕的官員都一副欣賞黃河岸邊的風景的模樣。鬧了半天,還真是過來玩的。
衛婉問:“那我們今天還繼續往東嗎?”
劉徹微微點一下頭:“吃了飯就走。在下個縣城休息兩天。”
小太子終於把頭露出來。
“再看會兒?”劉徹問。
小太子的腦袋動一下。
劉徹把他放地上,小孩轉身抱住他的腰。
“朕牽著你。”劉徹無語地伸出手。
小太子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然後一點點往黃河岸邊移動,然而,也不敢移動太多,就隻敢往前移了一丈。
小孩睜大眼睛看一會兒,仰頭問:“父皇,這裏麵有沒有龍啊?”
“龍?”劉徹懷疑他聽錯了。
小孩使勁點一下頭,很是失望地問:“沒有嗎?”
“大概是沒有的。”劉徹道。
小孩朝巨浪翻滾處看,“那怎麼這麼厲害啊?”
“因為這是黃河,我們的母親河。”衛萊道,“它要養育千千萬萬個華夏兒女啊。”
小孩沒聽懂。
衛萊道:“咱們家平時喝的水,知道是哪兒的嗎?”
“渭河水啊。”衛婉接道。
衛萊:“那你知道渭河是黃河最大支流嗎?渭河養活了多少人,算過嗎?”
“渭河居然是黃河支流?”衛婉還是第一次聽說。
衛萊笑了:“你當母親河是誇張說法?不是的。這一路上你仔細看看便知,黃河能抵達的地方,百姓的日子都過得去。”
衛婉再看黃河,心中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敬畏。
衛萊見狀,不再開口,等眾人和兩個孩子欣賞夠了,一行人就回到路邊用餐。
路邊有小河,河水清澈,這邊還沒什麼汙染。廚子便打水做飯,肉食直接去野地裏獵殺。不殺它們,它們逮住機會也會襲擊人和馬。
飯畢,眾人稍稍休息,就前往下一個縣城。
翌日上午,衛萊和劉徹帶著兒女前往街上,嚐一嚐當地美食,了解一下百姓生活,貪官惡霸讓張湯處理了,他們一行又繼續東去。
雖說車上無聊,然每個地方的風土人情皆不一樣,下車後就能看到跟長安截然不同的景色,衛婉和劉據倒也不覺得無聊。
劉徹要不整天盯著小太子背書,休整的時候還盯著他練字,那就更好了。
行至一半,小太子不樂意練字,就跟他父皇講道理:“我們這次不是出來玩的嗎?”
“誰跟你說出來玩的?”劉徹反問。
太子立即把他母後賣了。
衛萊:“我說的是巡視黃河,說的是出來玩?”
小太子仔細想想,好像是前者,“可是,可是馬車上寫字一點不舒服。不可以回去再寫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也可以。”劉徹道:“從今天開始,你呆在車裏,別想朕,還有公孫敖他們帶你騎馬,朕就可以答應你。”
小太子抿抿嘴,拿起筆繼續。
劉徹道:“衛婉,看著你弟弟。朕教你母後騎馬。”
衛萊時常騎半個時辰,大半個月過去,她已經可以騎在馬上慢慢走動了。
劉徹擔心她一緊張傷著馬,再讓馬受驚了,便也弄一匹馬,跟她並排,也好及時救她。
衛萊一扭臉就能看到劉徹,心中大安,走一盞茶工夫,就敢試著小跑了。
劉徹有點意外,“不錯!試著加快一點。”
此言一出,衛萊勒緊韁繩停下來,嚇得又不敢跑了。
劉徹無語又想笑,“這一點你可不如婉婉。”
“她學了多少年,我才學幾天。”衛萊瞥一眼他,“何況還是你手把手教的。”
劉徹反問:“你不是?多虧婉婉像朕,若是像你,得比你的膽子還小。”
“要不要我打盆水你照照?”
劉徹:“朕說的不是長相,是性格。據兒的性格倒是像你,滿嘴謊話,心思也沒用到正地方。”
關於兒子的轉變,衛萊不想搭理他,再好的孩子,也經不起他天天逗啊。
“再過幾天就到泰山了,你當真不上去看看?”
泰山是要去,去看日出。
劉徹把他的想法說出來,就問:“你去不去?”
“我去據兒就得去。”
劉徹又一次後悔帶上他,“下次一定不能帶他。”
“那下次至少得十年後。真到那時候,我勸你還是把他帶上。否則等你回去未央宮極有可能不再是你的未央宮。”
劉徹瞪眼:“他敢!”
“你再沒點父親樣兒,得空就逗他,你看他敢不敢。”衛萊覺得他敢,“而且你還得忍著,誰讓你就這一個兒子呢。”
劉徹:“這能怪朕?還不是你不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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