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前往昭陽殿。
甫一進門,煙霧繚繞,劉徹險些被熏出眼淚:“著火了?”
“沒有,快進來,那邊是逆風處。”衛萊把他拉到北麵,那邊沒有一絲煙塵。
劉徹看清楚殿內的東西,是個銅盆,“怎麼旁邊還有個鍋?”
“中午吃暖鍋子。”衛萊解釋:“姚黃她們準備好菜了。原本是要在廚房點著,我覺得這室內有點冷,在這邊生火,用飯時也能暖和點,誰知道煙這麼大。”
劉徹:“你點的?也有你不會的。”
衛萊瞥他一眼,等火點著,就把鍋放到那銅盆上麵。幸好銅盤底下還有支架,不會燙著木板。隻是這樣一來,就不能放方幾上,畢竟他們坐的低,鍋對他們而言太高。
衛萊索性把方幾放鍋四周,一家四口每人坐一邊。
劉徹樂了:“你倒是會想辦法。”
“這樣太不方便。回頭做個裏麵放炭火,外麵放湯和菜的鍋。”
劉徹:“有那樣的?”
“有的,應該能做出來,今天先湊合吃點。”衛萊把菜放進去,就讓奴婢去喊衛婉和劉據。隨之給劉徹盛一碗煮爛的羊蠍子和羊湯。
一口暖暖微辣的湯下肚,劉徹舒服的長籲一口氣。
“你們吃上了?”衛婉就在隔壁她弟弟房中,離得很近,她還以為飯菜還沒端上來:“怎麼也不等等我們。”
小太子脫掉厚厚的鬥篷,“一定是父皇要吃的。”
這次劉徹是真冤枉,左右他說實話沒人信,劉徹也不枉擔這續命,碗遞給衛萊:“再給朕盛些肉,盛滿。”
“我們吃什麼?”衛婉忙問。
劉徹:“你們吃菜。多吃菜,通常潤肺。”
“父皇為何不吃?”太子好奇地問。
劉徹一本正經道:“朕是你們的父親,當然要把好的留給你們。”
“父皇,這話您也好意思。”衛婉哼一聲,拉著弟弟去洗手。
回來一看白蘿卜底下全是羊蠍子,衛婉無語:“您怎麼這麼愛逗人啊。”
“朕有嗎?”劉徹無辜的很,喝了湯,想念主食,“中午就吃這些?”
衛萊指著旁邊筐子裏的紅薯,“等一下放煙火裏。”
“這些留下午餓了再吃。有沒有別的?”
衛萊指著外麵:“昨兒晚上的麵條沒煮完,在廊簷下晾著。
劉徹:“還可以吃嗎?”
“擀麵條又是一番味道。”衛萊還沒吃過煮幹的手擀麵,挺想嚐一嚐。羊蠍子全挑出來,就把麵放進去。
小太子使勁搖頭:“母後,不要給我,我不要吃麵條。”
“那你也得吃點菜。”衛萊給他夾兩塊白蘿卜和兩片白菜葉,“貪嘴往後就不做了。”
小太子捏著鼻子咽下去。
衛婉挑一根麵條,很驚訝:“挺好吃的。軟而不膩,還有點嚼勁。”
“給我嚐嚐。”小太子立即把碗遞過去。
衛萊和劉徹無奈地相視一眼。
冬天吃暖和的,那是越吃越舒服,結果姐弟二人吃多了,放下碗筷,就要躺下。
小太子躺下還行,衛婉十幾歲了,哪能躺在飯廳。衛萊朝她身上拍一巴掌,“你再這麼不拘小節,我明年就把你嫁出去。”
衛婉連忙做好。
小太子不懂,“姐姐怎麼了?”
“姐姐太懶了。”衛萊胡扯,“想睡覺就回去,不許在據兒房裏睡。”
衛婉撇撇嘴:“偏心!”
“隨便你怎麼說。”衛萊不中計。
衛婉扶著牆出去。
小太子看他姐這麼難受,忍不住說:“母後,我可以把榻分給姐姐一半。”
劉徹懶得跟他扯那麼多有的沒的:“姐姐大了。男女七歲不同席。以後不許你往姐姐榻上跑,也不準姐姐往你被子裏鑽。不聽話以後別想再吃這個。”指著他麵前的那堆骨頭。
小太子氣得哼哼的。
衛萊道:“要不要母後送你去睡覺?”
“不要!”小太子很有骨氣的自己回房。然而,肚子撐得難受,他哪睡得著啊。趴在門邊聽一會兒,發現父母回了臥室,就悄悄的去找他姐姐。
衛婉也睡不著,就帶著他去滑冰。
擔心摔倒,姐弟二人各在腰上係兩根繩子,拴在湖邊的樹上,一點點下去。
奴婢們見他們這麼懂事,也沒偷偷告狀。當然,他們告狀,衛萊也沒空。
突然聽到李家的消息,劉徹心中蠻複雜的,到臥室,四周隻有衛萊一人,劉徹就忍不住說出來:“李延年此時就在狗舍。”
宮裏有個很大的狗舍,以前狗監是楊得意。楊得意這些年也沒犯過事,估計還是他。不過,衛萊沒去過。
有一點衛萊很好奇:“也沒見你遛過狗,你養狗做什麼?留著宰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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