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急的抓耳撓腮又跺腳:“太後!”
太後又不能養麵首,身份尊貴也不能到處跑,整天不是跟宮女們聊天嘮嗑,就是跟她摸牌,日子無聊的很。
難得孫兒陪她出來一趟,還要找點樂子,太後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應了劉徹那句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個小孩。
太後當即說:“據兒,哀家在馳道這頭給你掠陣。”
“還掠陣?”霍光驚著了。
太後轉向他,佯裝不快:“你對哀家很有意見?”
霍光明知道她裝的,也不好再阻攔:“太後,您有所不知,太子沒事找事,要是讓陛下知道,陛下一定會揍太子。還是拿戒尺朝太子屁股上打。太後,太子殿下今年都十二了。”
“十二歲還小。”太後想想她兒子,十二歲也沒多成熟,“他父皇十二歲時,比他還調皮。你們去吧。”
小太子問:“霍光,聽見了吧?父皇可沒資格打我。再說,這馳道就是給君走的,孤是儲君也是君吧。”這話是對太後說的。
太後若有三五個孫子,定會提醒他這話說不得,授人以柄。
這麼多年就這一個,瞧著她兒子態度,真沒打算再生,將來必須把皇位傳給他,太後沒什麼可擔心的,笑著說:“是的,儲君也是君。”
小太子翻身上馬。
太後上車隨著孫兒到馳道邊,小太子打馬往宮裏去,太後坐在馬車上乘涼。
江充他們平日裏逮人,不會在馳道頭,也不會在馳道尾,而是在馳道中。館陶公主的麵首就是在路中間被抓的。江充一行人損的很,不讓他上自己馬車,也不讓他上囚車,就讓他靠雙腳走。
這麵首每天吃飯都懶得伸手,何曾走過這麼長路。等他從馳道中走到繡衣使者的府衙,雙腳都磨出泡了。館陶公主看到後可心疼壞了。
這麼會整皇親國戚的,小太子平生第一次見,以致多年過去,他仍然記憶猶新。
行至一半,小太子故意放慢速度,方便江充一行攔截。然而,並沒有人截他。
馳道兩側有排水溝渠,還有高大的樹木,方便隱藏。小太子一行不停下來仔細找尋,很難發現他們,小太子以為他們不在。
前往北宮換身衣裳,小太子出來又走馳道,這次行至一半依然慢吞吞的,還是沒人攔他。
小太子奇怪,忍不住問他的禁衛:“他們今天不在?”
禁衛也很奇怪:“聽說他們把馳道當家,不可能吧。”
“江充怎麼說?”太後看到孫兒回來就忍不住問。
太子好失望:“沒碰到。難道是沒人走馳道,他們今天就沒出來。”
“不是沒有可能。”太後看了看天:“今天也有點熱。我們也回去吧。”擔心她大孫子中暑。
小太子歎了口氣:“白忙乎了。”
霍光鬆了口氣,抵達正殿就把此事告訴衛萊。
巧了,劉徹就在裏間,聞言拿著戒尺出來。
小太子連忙背靠牆:“祖母讓我去的。”
劉徹停下,用戒尺指著他:“想好再說!”
“不信你問霍光。”小太子轉向霍光:“你個小人,你敢告狀,你敢說實話嗎?”
霍光莫名想笑:“陛下,是太子的主意,太後隻是沒攔著。”
衛萊不禁問:“所以母後真在?她怎麼也跟著唯恐天下不亂。”
“閑的。”劉徹一聽他娘慣的,坐到衛萊身側,戒尺放案幾上,暫緩處置小太子:“給你個解釋的機會,最好能讓朕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