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音感覺到自己從後背抱著的人身體驀地僵了僵。
但等了半天,對方都沒有吭聲。
這是氣還沒消,還和自己生著氣的意思嗎?
第一回主動一下,沒有得到熱情的回應,宋音心裏是失望的,但她也沒有放棄。
就……老話不是說了麼,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雖然他們目前還不是夫妻,但做那事,應該能緩和他們現在的關係,讓他不生自己的氣了吧?
這樣想著,宋音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用小腳丫蹭了蹭他。
鑒於男人目前看著是心如止水油鹽不進的狀態,她更大膽了些,把手還從他睡衣的上擺伸了進去。
但還沒來及動作,就被一把抓住。
江修遠抓緊了她那隻亂動的柔荑小手,再一個翻身,就將人幾乎壓在下麵。
“生著病還胡鬧。”他低低地訓斥了一句,裝出了有點凶的樣子,試圖恐嚇住她。
“我沒有胡鬧。”宋音一點也不畏懼,反而笑了起來。
她直直地看向他,眼底一片清明澄澈,像是蕩漾著盈盈水波一樣,嗓音甜得能掐出水來,“好久沒見,我想你了,也……”
說到後半句,她聲音小了點,長睫如蝶翼輕顫了一下,“也想要和你做了。”m.X520xs.Com
這其實說得是實話。
憑心而論,她是喜歡和江修遠做那個了。
特別,是在這樣的冬天,窗外寒風肆虐,冰天雪地,他們相互取暖。
兩個人沒有外物的阻隔,緊緊地貼在一起,他還會親她,一遍又一遍,深情而溫柔。
用實際行動讓她感受著,自己被濃重的愛意所裹挾,所包圍。
而且吧,盡管她在這事上是一張幹淨的白紙,毫無經驗可言,但她也能隱隱知道,他的技術是非常好的,每次累是累了點,但還是很舒服的。
“很想的。”她補充了一句,將自己另一隻沒有被抓住的纖纖小手在他身前畫了個圈。
同時,她把眼神望向他,偏著頭又問了聲,“你不想要嗎?”
江修遠的眸底映入小姑娘此時的模樣。
一張小臉生得清純好看,而此刻的模樣更是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全然不曉得有多麼火上澆油,又把自己燒得多麼難受。
怎麼可能不想?想的要瘋了。
他喉嚨發幹,嗓子啞得不像話,但到底心裏還存著對小姑娘的疼惜,不忍心病才剛好就對她做什麼。
隻能威脅了一句,“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麼?等會兒受不了哭著求饒都沒有用。”
宋音雙手一環,勾住他的脖子,不知天高地厚地說,“多出點汗,就當運動了,身體還能恢複得更快點。”
見他遲遲沒有動,她委屈地把嘴一癟,做出沮喪的表情,“我難得這麼主動一回,你要是還拒絕我,我以後就再也不主動了。”
這話一出,誰還能忍得住?
江修遠一隻手和她的五指相扣著,另一隻手開始摟上她不足一握的細腰,埋頭親上久違的小櫻唇。
他之前說著“哭著求饒都沒有用”的話,但實際上也隻是逞口頭威風,真正到了那個時候,他反而是極盡溫柔的。
病剛剛好的小姑娘在他眼裏就是個易碎的瓷娃娃,哪怕到了最動情的時刻,他也在刻意控製著力道,生怕把她弄疼了一點。
按理說,久別勝新婚,不反複來回折騰個幾次,男人的火是不會輕易滅的,可是顧及著她的身體,他也就要了兩次。
於是難得的,結束之後,宋音的精神很好,還有心情能和江修遠聊一聊天,不像以往,困得當場就要睡去。
“既然我們都已經做這個了,你從現在開始就不能再生我的氣了。”她躺在他懷裏,理直氣壯地說。
江修遠笑了聲,故意逗她,“憑什麼?你事前又沒和我說好。”
“這還用說的嗎?不是約定俗成的嗎?”
宋音驚訝到了,從他懷裏坐起來,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你這人怎麼吃完就翻臉不認了啊!”
江修遠看著氣得快炸毛的小姑娘。
如果此時她變成一隻兔子,那就是兩隻耳朵都豎起來的那種,沒什麼攻擊性,反而萌萌的。
他挑了挑眉,氣定神閑得道:“音音,你這話就不講道理了。從頭到尾,不是我在伺候你嗎,你難道沒聽到自己叫的聲音有多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