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不知山上,說不定還要被欺負。
“你的神格,還給你。”
時樂抱著他,跟著閉上眼睛。身為惡靈,時樂也不是什麼小菜鳥。
被隱藏在他身上的半副神格,被他慢慢找出來。
有金的光芒籠罩著他們,時樂在這光裏,親親薄聞時的唇。
“老公。”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薄聞時把半副神格給他,就是為了護他周全。可沒了半副神格,他家老公還怎麼打架。
神格一點點沒入薄聞時的身體,修複著他剛才受到的傷。
時樂清楚的知道,就算有了全部神格,隻要他在,薄聞時顧忌著他,還是會對蘇周沒有辦法下死手。
可如果總這樣……
蘇周永遠不會被除去。他記得,蘇周清楚的跟他說過,老虎的本,是吃生肉,而不是永遠吃素。
偶爾吃幾頓素可以,但本誰都更改不了。
這話的意思他明白,蘇周是說,他身上的惡是來源於本所致,他可以偶爾做幾件善事,但永遠不可能隻做善事。
行惡,是他的本能。
“結束吧。”
時樂喃喃道,留這樣的禍害在世間,以後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被吃掉多少鬼。
時樂並不高尚,他不想犧牲。他跟薄聞時前世今生耗了這麼久,才在一起沒多長時間呢。
那些甜,他還沒有嚐夠。
可怎麼辦呢。
如果他貪戀那點甜,蘇周那個禍害,又會戮殺多少條命。
那些無辜被害的人,他們魂魄可能都保不全,他們也可能是誰的戀人,誰的孩子,誰的父母……
時樂眼裏的淚,大滴大滴掉著。
他捧著薄聞時的臉,熱烈的親吻著他:“薄聞時。”
“東嶽。”
“老公。”
他顫抖的叫著,留下最後一句話:“好好活著。”
擁有了全部神格的薄聞時,還沒來得及清醒,就被時樂種下一個帶著控指令的咒。
“殺了蘇周。”
殺了他。
不就是同歸於盡嗎?他時樂打架不輸人,他老公打架,也不能輸。
時樂種的咒,是剜了自己的心頭血,點薄聞時的眉心。
這種不可違抗的咒,維持不了多久。
但短短幾分鍾,就夠了。
薄聞時睜開眼,金的眼瞳裏沒有任何情緒,他眼底無欲無求,清冷如同修了無情道的神。
“惡靈為禍,當誅。”
薄聞時薄唇冷冷吐出這幾個字。隨心劍閃著寒光,劍身沾著他的血,在他手上,再次對著蘇周斬去。
完全沒有了任何顧忌的薄聞時,在擁有全部神格後,蘇周不可能再躲得過。
薄聞時,天生就是能斬殺惡靈的存在。
蘇周自己似乎也知道了這個結果,他靠著石頭,躲避的動作都嫌多餘。
但在隨心劍斬來的刹那,他扭頭,將手伸了出去。
劍落。
沒有薄聞時的心軟,蘇周這一次再不能僥幸。
他在最後死去的時刻,手指終於抓住了他要抓住的東西。
那是一個老虎麵具。
他怕弄髒了,在最開始,就放到了石頭上。
老虎麵具被他緊緊的攥住,可他沒有力氣再戴上了。
這套動物麵具,如果都帶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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