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順著仙絲,搖身一變化為人形。
閆笙離凝視著仙氣繚繞的天牢,喃喃自語。
“任誰能想到堂堂天庭仙牢居然成了魔修藏匿的老巢,真是狡猾,難怪探究多日未曾發現問題原來是在在深淵巨口處!”
仙絲閃閃發亮,另一端淹沒在直直從深淵巨口,風塵仆仆追來的閆笙離睥睨著下方朦朧晦暗的深淵,深吸口氣,風吹袖袍獵獵響動。
“聽說那花蝴蝶回來找什麼仙”
“你說那隻鳳尾蝶?真是可笑至極!堂堂仙物居然找尊上要主子,哭得稀裏嘩啦”
“這有什麼稀奇古怪、就連天帝的女兒帝女也曾找過尊上,一度春宵……”猥瑣的低階魔修口水淅瀝瀝,眼神蕩漾又倨傲,唬得兩人拍手叫好。
“辣雞而已,也配肖想本……帝女!”金光一閃而逝,三個麵容扭曲的魔修隨風灰飛煙滅。
“該死的魔尊莫道!”黑紗縹緲而過,罷手的女子咬牙切齒地用金光掃過一旁黑壓壓的骷髏頭。冒出頭的地縛靈瞬間被打得嗷嗷叫,嗚咽一聲打成一團黑霧銷聲匿跡。
“主子時間不早了,金烏西墜了”一旁的隨從踟躇許久,輕聲細語提醒道,話語溫柔,眉頭低垂很是恭敬。
“我們走!”飛舞的眉梢愈發隆起,少女瞥了一眼隨從,拂袖幻成金光而去。
“堂堂帝女居然跟魔尊莫道混在一起,真是有意思!”
冷傲的聲音,狠辣又倨傲的樣子,熟悉的蓮花……身著黑袍的帝女也很有意思,看來這仙界也不太平啊!掐了現身咒,男人英挺俊朗的聲音咚咚如泉水,一朵金蓮瓣輕輕揉著深邃的眸子,眼底濃濃的厭惡與惡心浮於俊眼上。
“咻”蓮團沒入惡心,搖曳著花瓣,哼哼唧唧很是無語。
“她長得不醜”
“嗯,比你醜一點”額頭蓮花瓣團一團,俏生生的花蕾,一副“不聽不聽,瞎子摸象!”的憨憨樣。
“不知羞恥的女人,在好看的皮囊也擋不住她自賤的心”
“嗯?”
“傻蛋兒”閆.慈父.笙離笑著摸摸額頭,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高深範兒勾得額頭金盞蓮心癢癢。
“她剛剛怪怪的”
“?”歪頭,慈父笑。
“怪可愛的”才怪那個女人走路姿勢怪怪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裝,裝逼誰不會,我就不信逼被裝走了,你還能不好奇。
“那個男人XXOO的雄風很強”
“XXOO”
“額、我忘了你是個植物……用植物界語言:授粉。”
“……”我懷疑我家主子在開車,而我被蝸牛般的車速嚇到了。無辜又可愛的金盞蓮乖乖地滾回自己的地盤了。
會開車的男人惹不起惹不起,尤其是講得聲情並茂,循循善誘的老油條更是惹不起。
“你變了……”是女人期期艾艾的抽泣聲。
“你也要?”悉悉碎碎聲響傳來,良久殿裏傳來了男人冷冽的戲謔。
“師祖,我錯了!”
“癡心妄想罷了”伴隨著刺耳難聽的物體落地,一句黯然的話讓藏鋒殿裏氣氛冷凝下來。嬉戲打鬧聲驟然而逝,一陣香風拂過,夾雜著少倔強又落寞的背影。
“尊上、要不要?”懷裏的少女被一腳踢倒在地,鷓鴣般的頭顱低垂著,暗啞的問詢聲清淩淩地響起。
“那個女人呢!”半響頭頂傳來輕微一抹笑好似人間一騎紅塵妃子笑,美不一自知的嘲笑,又好像多管閑事的冷笑。跪在地上的鳳尾嚇得麵容泛白,緊咬著貝齒。
“被……被閆笙離帶走了!”支支吾吾不自覺。
“廢物!”細碎的聲音傳來,是毫筆被擱置擦過桌麵的響動,男人終於抬起頭,睥睨著下首的魔物,冷嗬斥道。
“罷了、殘破的神魄想來也沒什麼用處”片刻後便息了火,好似自言自語。
“閆笙離那邊?”言外之意:有什麼動作。
跪在地上的鳳尾蝶,不自覺地緊了緊手指,磕磕絆絆地回了話。
“他隻是找了龍盎司?還去了其他地方嗎?”埋首案桌的男人涼涼一瞥,手指把玩著新鮮的噬魔花,玩味的話令大殿愈發亓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