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土怎麼是熱的??”偷偷潛入罪己淵的龍盎司去了各處,這裏陳設簡單,隻有回字形的傾城殿和椎體藏鋒殿,出了兩殿所到之處皆為骷髏。
“大家都小心點,打起精神來!”巡邏的魔修們杵著骨劍,陰沉沉的喊話令人毛骨悚然。
“老大,這破地兒怎麼熱成這樣?”一個骷髏頭牙齒吱吱響,發出逼究的調調。
“瞎嚷嚷什麼,半旬才巡邏一次,怎麼就你屁事兒多”
“嗝”穿著黑袍的骷髏頭嗦了一口酒瓶,桀然一笑,蓋上酒瓶子,又擰了幾圈,直到瓶子倒立滴不酒水,隨手掛在腰間,緊握著手裏的骨劍徑直往前走。
“站好隊,握緊劍”
“往前走,莫回頭”
“有人叫,不能應”
“有人問,不能答”
“十個人,一小隊”
……巡邏期間,骷髏們亦步亦趨,緊緊握著手裏的劍,目不斜視。
“這個鬼地方真邪門兒”最尊崇的魔尊寢殿裏駐守的魔修看起來也沒有這裏多,為什麼天闕山的冰山會在這裏?天闕山位於北荒白虎一族北部,終年冰雪覆蓋,溫度極低,活物寥寥,就連自己上去了一次也損耗了半身修為。可想而知那裏的氣候多麼惡劣,沒想到那麼惡劣的冰山移動到這裏居然變成一腔溫熱的池水,龍盎司摩紗地手裏的極地幽蘭,眉頭輕蹙。
“痛痛~誰啊!找死呢?”出門拐角龍昂司踩著噬魔花叢的肥土,不一會兒土裏傳來淒慘的鬼叫聲。
“要我輕點,有個條件”腳板依舊用力,感受到腳下魔物在氚走,龍盎司摸著佛珠,半樽在地上,商量道。
“什麼條件?你倒是說,我這邊老骨頭真的快散架了”
骷髏爪子爬出地麵不挺地扒拉著身上的腿,扭動半天累得夠慘,“嘎吱”肋骨骨折聲很清脆。
“你們這後院那片荒地有什麼東西?”
“你也知道是荒地,那肯定啥都沒有,虧你還是個仙兒……”黑氣漫漫,骷髏敷衍塞責。
“你這老鬼頭,不吃點苦頭不鬆口了?”龍盎司眼神略過骷髏頭,白白淨淨的骨頭,眼底隱晦的暗光一閃而過。
“哎呀媽呀!疼疼~快拿走”骷髏抱著頭,牙齒痛的嘎吱嘎吱響,焌黑光滑的佛珠放在骷髏頭上,一股燒焦味兒突然隨風揚起。
“好香~”
“嘖嘖~這味道真是絕了”
“這味兒怎麼有點熟悉?”
夜裏,混水摸魚的低階魔修都入土了,醉生夢死後忘乎所以地回了本體,不一會兒地麵被破開,一雙雙白花花的骷髏手掀開泥土,破土而出。
“快放開,我說我說”目睹到這一幕:骷髏頭急得眼骨直突起。
“後院那荒地關了一個魔修,上古大魔,聽說是我們老祖宗呢”趁著龍盎司發愣,骷髏頭呲溜一下搬開了胸骨處的腳板,“啪嘰”“啪嘰”骨頭摩擦聲響亮。
“那為什麼要派那麼多魔兵看守哪裏?”放他出來,一統四海八荒,不是你們魔修一慣風格?
“這這祖宗可不是我們這些有魔識的魔修,他可是個老古董,六親不認,八輩子祖宗攀關係都沒有用,這祖宗放出來四海八荒就真的完了”骷髏頭擦掉臉上的土,一雙骨眼定定看著龍盎司,“嘎嘎嘎”牙齒咬合聲像個鴨公嗓子,很是尖銳。
“原來如此,後院的泉水怎麼沒人享用?”男人濃眉大眼,神情淡淡,薄唇微張,臉上略潸然。
“後院那裏設置上古陣法隨著仙氣耗損,效果微著,那個魔常常出來透透氣,去了那裏就是做花肥”骷髏頭揮舞著手骨,話語低懦,好似說悄悄話,對著龍盎司“咬耳朵”,眼骨還時不時地轉動地觀察四周。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