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司空謹反駁道，“萬紹倫仇家多，每次去到不安全的地方，他不會帶少於五十個人，這還是少的，那些人都是國際上出名的雇傭兵，不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
商臻輕笑，“這次不一樣，至少，有一個地方，他隻會帶極少的出入，而我們就能在那個地方，要了他的命。”
見商臻好像說笑一樣輕鬆，司空謹也就半真半假的說，“行，隻要你有辦法幹掉他，我就有辦法吞並他，這件事怎麼說都是我占了便宜，不過這等好事，你為什麼不找封行焱？”
商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以為我和封行焱是什麼關係？”
司空謹下意識的抽了口煙，吞雲吐霧到，“親人以上，戀人未滿？誰知道你們在玩什麼遊戲？”
商臻搖搖頭，“我雖然和封家糾纏著，而且封行焱也對我有求必應，對他，不可否認，他是特殊的，可是我總覺得害怕，當一個人失去所有再得到的時候，她就會得一種名叫不安的病，再好的現況，也想給自己安排一條退路。”
司空謹聽得有的迷糊，但最後一句卻懂了，“你這麼幫我，就是想讓我成為你的退路？”
他覺得好笑，封行焱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放過商臻，而且封行焱性格極端，愛了就會捧她到極致，別人絕對不可能插入其中，她這個擔心可以說是白擔心了。
商臻卻很鄭重的點頭，“若是有事，你能給我一條退路最好，若是沒事，我也不怕便宜你。封家已經鼎盛，萬紹倫對封行焱來說隻是錦上添花，對你來說，雖然不至於雪中送炭，但絕對是恰逢其會，最合適不過。”
司空謹眯了眯眼，狹長的眼眸上挑，即便帶著眼鏡，都掩不住那股風流邪肆。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卻之不恭了，隻是，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你問。”
司空謹朝吐了一口煙圈，鏡片下的神情看不清楚。
“你說封行焱是不同的，他哪裏不同？”
如果不看身價，就長相年齡之類的，他自認為他不比封行焱差什麼，為什麼封行焱就是不同的？他就算是輸，也要一個理由才是。
商臻一愣，隨即淡淡說道，“大概是因為……我第一個喜歡的就是他吧。”最後喜歡的也是他。
“然後喜歡了他十幾年。”
事實上……應該有二十幾年。
“喜歡一個人會成為習慣，喜歡他也耗盡了我最大的勇氣，所以除了他，我沒辦法，也沒有這個心力再去接受誰了。”
商臻見司空謹的笑一點點消失，她反而笑了，“你以前不是不抽煙的麼？怎麼現在抽起了？”
“我？”司空謹看了看手裏的煙，自嘲道，“大概是為了一個糟心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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