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記得你也是不懂醫術的,哼……”
恰逢蘇雲錦給箭杆和傷口附近消了毒,使力將那一截箭柄推到了皮肉之中,疼的沈言璟一聲悶哼。
他雙手下意識的抓緊了椅子的扶手。
蘇雲錦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查看了一下傷處,又繞至他身後:“殿下這是質問我麼?往日裏你又不關心我,又怎知我會不會醫術?”
一句話,說的沈言璟啞口無言。
確然,他從不關心蘇雲錦的事情,就連死活都不會問一句。二人成婚當晚圓房後,蘇雲錦高燒了三天三夜他都沒有去看過一眼,還放狠話說如若快病死了便給左相家抬回去,死在王府實在晦氣。
好在蘇雲錦還算是命大,堅強的挺了過來。
不僅沒有責怪沈言璟的無情,還一改往日的驕縱給他洗手作羹湯。可饒是如此,也沒讓沈言璟回心轉意哪怕是一丁點。
就連回門之日,都絲毫沒給原主顏麵,竟讓她一個人回了娘家受盡了嘲諷。
果然,渣男賤女是這個時代的主旋律啊。
“別繃著肩膀,容易傷到血管,放鬆。”蘇雲錦拍了拍沈言璟的肩膀,用手指在他後肩的位置按了按,看著對方緊皺著的眉頭漸漸的摸到了箭頭的位置:“喊一個你信得過的人來給你拔箭,箭頭嵌在骨縫裏,我拔不動。”
往日蘇雲錦愛他愛的要死要活,此時他倒也不怕對方想要害死自己。
因為疼痛,額角沁出的冷汗都在順著他一張俊臉的棱角緩緩彙合著淌落下來。
沈言璟微微抬了抬下巴:“顧劍,過來。”
“是,王爺!”顧劍上前幾步,叉著手看著蘇雲錦的動作:“王妃,我該怎麼做?”
蘇雲錦用手術刀劃開皮肉,又用鑷子夾著縫合線小心的探進去,勾在了箭頭的倒勾上,試了試力道之後遞給了顧劍:“順著這個方向向外拉,慢一點。這線很鋒利,小心劃傷手指。”
顧劍一臉見了鬼的神情看著蘇雲錦,就連手上的動作都忘了做。
往日裏,王妃對下人從來都是非打即罵,今兒怎麼還提醒他小心一些了?
自那一日王妃自傷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總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你看著我做什麼?我如果拔得動,就不喊你過來幫忙了。”蘇雲錦專注的看著傷口,剛剛睡過一輪的長發有些鬆散,此時閑閑的垂下一縷。她說話更是幹淨利落:“拉。”
“哦!好好!”顧劍連忙定了定神,聽著王妃的命令開始拔箭頭。
縫合線的質量極佳,倒是不用擔心會斷掉。顧劍更是沈言璟的貼身侍衛,手勁極大,單手能舉起八百斤重的石墩,拔一根斷箭更是不在話下。
白荼和府醫站在不遠處看著,雖說心中擔心,對蘇雲錦也很不放心。但見主子都沒有抗拒,也隻能急的幹跺腳。
沾著血的箭頭終於漸漸露出了皮肉,蘇雲錦這才看出那箭頭上的倒勾有多繁複。如若直接倒拔出去,沈言璟這隻胳膊怕也要廢了。
她伸手將縫合線拆掉,捏著箭頭將斷箭拔出體內。
“當啷……”
一聲輕響,鮮血噴濺了一地,沈言璟沉悶的哼了一聲。
他不是怕疼的人,如若專心忍痛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音。隻是方才他一直在想著蘇雲錦的變化,猛然吃痛這才會猝不及防的悶哼出聲。
顧劍擔心的將人推開:“你到底會不會治傷!”
“我不會,那你來啊!”蘇雲錦說著,又壓低聲音小聲嘟囔:“如果不是那個狗係統威脅,我才懶得大半夜跑這一趟呢。”
喵喵尒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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