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東袖便將蘇雲錦白日穿的拿件兒外衫拿了過來。
沈言璟在袖子的兩側抹了一把,果然兩隻袖子都還沒有幹透,此時還隱約帶了點兒茶香氣。
“若真如你所言,此事本王一定會查證清楚,給你一個清白的。”沈言璟說道。
蘇雲錦哼笑了一聲:“隻盼著若是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王爺不會突然衝過來興師問罪,那我就謝天謝地了。”
今日他確實是有些急躁了,沒有問清楚情況便同蘇雲錦發了脾氣。
沈言璟自知有錯,也是應該道歉的。可是一想到蘇雲錦曾經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再一想到二人之間的關係。
半晌,還是抿緊了嘴唇做了一隻鋸了嘴的悶葫蘆。
拿上了衣裳,沈言璟自然沒有再久留的理由了。他剛剛走出房間,突然想起自己回來的時候匆忙,這個時辰東直門想必已經落鑰了。
再想要出去,便要想辦法開東直門。
皇城大門乃是保護皇上的最後一道防線,除非是八百裏加急的大事,否則決不能隨意大開城門。
這個時間想要出宮,怕是不行。
可他一個已經出宮開府立衙的親王,沒有皇上的召見也沒有什麼緊要的事情,還留在京城之中實在是有些不合情理,也沒有可以居住的地方。
東袖向來有眼力,此時見沈言璟駐足,便知他定是有什麼事情為難,連忙開口。
“王爺,這個時候想必宮門都已經落鑰了,如若出宮的話還要一層層的報上去,著實麻煩。不如王爺便留在王妃房中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吧。”
蘇雲錦就差沒原地起跳了!
她連忙給站在身側的東袖使眼色,比著口型:“你將這個瘟神留下來幹什麼?咱們兩個獨自美麗不好麼?”
東袖瞧見了她的口型卻也當做是沒瞧見,此時見沈言璟沒拒絕,歡歡喜喜的向房間裏走去:“我這便給王爺加一套枕席。”
“既然王妃傾情相邀,本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沈言璟說著,轉身折返回蘇雲錦的房間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著東袖忙著忙那。
蘇雲錦:“……”
看看,這說的是人話嗎?這幹的是人事兒麼?
搶她的床擾她清夢不說,還要使喚她的丫鬟給自己鋪床?多大的臉哦!
東袖動作飛快的將枕席鋪好,垂下頭施禮:“王爺,王妃是時候安寢了,奴婢告退。”
“誒……”蘇雲錦伸出去的手被東袖果斷無視,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出了房間。
前有豬隊友惡意送分送人頭,後有強敵虎視眈眈……
蘇雲錦眼看著沈言璟站起身來,她二話不說,頓時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一頭栽在床上,毫無形象的踢掉了鞋子。
“你睡地板!”她語速飛快的道。
沈言璟抬手解了腰封綬帶,看著大字型癱在床上的人:“憑什麼?本王金尊玉貴,就算是睡床褥都要挑上好的枕席。”
“這是我的床!你說憑什麼!你還講不講道理!”蘇雲錦惡狠狠的說道。
沈言璟一副看著智障的眼神看著她:“你是本王的王妃,別說是睡你的床,就算是睡:你也是中規中矩。”喵喵尒説
言罷,她果斷掠過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的人,將外袍脫了搭在了一旁的屏風上,將蘇雲錦向裏挪了挪。
然後,一臉剛直不阿:“睡覺。”
蘇雲錦突然明白為什麼平等的第一步便是推翻帝國主義了!像沈言璟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時代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