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雲錦眼睛都亮了一瞬:“太後有線索?”
“你太小看哀家了,當年從一個小小的宮妃,一路走到母儀天下的太後,豈會隻是一個花架子?”太後頗有些驕傲的抬了抬頭:“這些手段,都是哀家當年用過的。就算是不能確定是誰,也能多少猜個大概。”
太後讓福嬤嬤搜集的線索,白荼離宮查問再加上皇上下旨審訊,就算是天大的冤情,都遲早能查出個水落石出。
當日,禦林軍便鎖定了一個冷宮的宮女。
刑司親自審問,卻不想宮女竟直接咬出了敬妃,服毒自盡了。
而同一日,白荼也從宮外趕了回來彙報進展,直言那群山匪曾見過寧王府的家臣。
這下可好,整整一條線全都串聯起來了。
靜妃娘娘是寧王和穆王的生母,為了皇子之爭,也確實會有毒害沈言璟和太後的嫌疑。隻是這件事情這麼容易的便查出來……著實有些令人不敢確準。
沈言璟倚靠在床上,看了白荼一眼:“你覺得這件事情,會與敬妃有關麼?”
白荼默了默:“如若萬事都不指向敬妃,那屬下倒是有所懷疑。但現如今,所有的證據都直指敬妃,屬下倒是有些不敢確準了。”
聞言,沈言璟也是點頭:“說來也是,敬妃和寧王這般心思深沉的人,不會做出這般低劣的局來。這件事暫且壓著,先不要生長。”
“是,王爺。”白荼剛一應下來,便瞧見蘇雲錦在一旁若有所思,索性好奇的問一句:“王妃是有什麼猜測麼?”
“你們都喜歡講究證據,但女人的第六感都很敏銳,我倒是更懷疑另一個人。”蘇雲錦的手指摩擦過杯盞的邊沿:“你們想過皇後麼?”
白荼聞言,連忙走到一旁去關進了門窗,生怕有人聽到蘇雲錦這話。
中宮皇後母儀天下,誰敢懷疑皇後?就算隻是懷疑,這話說出去都是罪孽。
白荼早就知道蘇雲錦人彪膽大嘴上沒譜,卻不想蘇雲錦竟敢直接說出皇後兩個字來,一時間臉色都變了。
他連忙束著手:“王妃姑奶奶,這皇宮不比王府,人多耳雜,這話您可千萬不能胡說啊。若是被人聽見了則是輕則治罪,重則腦袋搬家!”
蘇雲錦拎著凳子坐進了些:“東袖和顧劍在外麵守著呢,誰都聽不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如若真的是敬妃娘娘買通宮女下藥,定是將一切全都布置好了,又豈會留著那宮女的性命攀扯自己?在我心中,宮女從咬出敬妃的那一刻,在我心中便將敬妃排除在外了。”蘇雲錦說道:“在皇宮裏,誰會將敬妃當做第一宿敵?”
沈言璟皺起眉頭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此時沉著嗓子低低的嗬斥了一聲:“此事日後再議,你別說了。”
“敬妃娘娘膝下育有兩子,寧王如此出色,甚至隱約有踩著中宮所出的皇四子恭王一頭,本就是個惹眼的帆旗。而寧王也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此事若真是寧王所為,又怎會讓自家的家臣前去對線?”
“本王讓你別說了!”沈言璟抬起眼來,看了蘇雲錦一眼:“蘇雲錦,這些朝堂之事不該你們女人參與,也不用你來胡亂猜測。這等莫須有的事情,不是因你一句懷疑就能定罪的!”
蘇雲錦眨著眼睛看著那麵容冷肅的人,半晌,卻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