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劍一抖馬韁,將馬車嫁的極穩。
他唇間一抹冷笑:“王妃放心,屬下就算是腦子不太好用,但手上的劍從不是開玩笑的。屬下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一定將王妃好好送回王府!”
話音剛落,破空之聲應聲而來。
顧劍腳下一踩車轅躍起,手上的長劍擋開了從後射來的一隻箭矢,整個人站在馬車的車頂上俯視這茫茫雪原。
“白荼上車,你把馬還給我!”他高聲道。
白荼隻是個謀士,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比之蘇雲錦也差不太多,這等時候也隻能聽顧劍的話。
沒等他減速下馬,顧劍的一隻手已經鉗上了他的肩膀,一提將人丟在了馬車的車板上。
這狠狠一砸,就差沒將白荼砸的筋骨盡斷了。
他低低的罵了一聲,連忙伸手抓過馬車的韁繩,駕著馬車繼續向前駛去。
駿馬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眼看著後麵的人便要追上來,時而傳來的箭矢破空聲更讓人生怖。
對方都是一人一騎,可蘇雲錦這輛並駕齊驅的馬車上坐著四個人,還有一個繈褓嬰兒,又怎能跑的快了?
“東袖,你把馬車上沒用的東西全都扔下去,咱們能減輕一點兒重量。”蘇雲錦道:“火爐先留下,我讓你扔的時候你再扔。”
“是!”東袖不疑有他的應道。
這輛馬車是蘇雲錦常日裏慣用的,上麵矮桌茶具棋盤等物應有盡有,空間更是不小。
東袖將所有能扔的東西全都丟掉,就連寄奴的嬰兒車也給拋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那些殺手距離她們的距離還是越來越近。
顧劍跟在不遠處,執劍擋住遠處飛射而來的明槍暗箭,護著蘇雲錦的馬車。東袖聲音急迫:“王妃,能扔的東西全都扔掉了。”
乳娘早已嚇的臉色蒼白,隻幫著蘇雲錦抱著孩子,連大氣都不敢出。
蘇雲錦則是咬牙看著迎上來的殺手:“把爐子掀開,把炭火夾出來丟出去。能砸到人最好,砸不到人砸到對方的馬匹也行。”
在雪地裏扔燃燒的碳,這麼狗的方式除了蘇雲錦,別人怕是也想不出來了。
東袖丟了幾個都不得其法,蘇雲錦抿著唇,將寄奴交到了乳娘的手中囑咐她抱緊了,這才挪到東袖的身邊,抬手從袖中變出了一隻瓶子。
醫療係統內純度95%的醫用酒精!她用剛賺來的積分兌的。
蘇雲錦一腳踹開了後麵的車板,將酒精的瓶塞打開:“我說丟,我們一起丟!”
東袖尚且不知自家王妃手上拿的是什麼,身邊的人已然開始發號施令:“丟!”
一道水線並著尚有火星的炭火一道丟了出去,在半空中便燃起一條長長的火龍來!迎麵而來的一名殺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直接燒成了一枚火球。
想要上前接應的同伴連忙撲火,可高濃度酒精燃燒起來其實鬧著玩兒的?
那人剛一伸手,火龍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渡了過去,火燒連營般的燒起一串兒來。
“別碰那火!別管!”殺手中的一人似乎看出了什麼門道來,連忙出言提醒道。
顧劍見火勢這麼厲害,連忙躲遠了些:“沃德天,王妃您丟了什麼?這是要炸了這座山頭麼?”
“就是一點兒酒水罷了。”蘇雲錦抬手又換了一瓶:“老規矩,我說丟你看準了便丟!”
方才剛燒了兩個人,醫療係統已經瘋狂的炸了起來。
蘇雲錦被吵的頭疼,馬不停蹄的懟了一句:“狗東西救什麼救!你沒看到是他們要殺我麼?你是要我死還是要他們活?”
東袖:“王妃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