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言璟真的在外麵和別的女人亂搞,她根本懶得去給他一刀,直接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天涯不相見了。
畢竟渣男可以死,自己和孩子還要活,沒必要因為這麼一個人間渣滓自己也背上人命。
她又不是這個年代逆來順受的閨閣嬌小姐。
現代社會的獨立女性,就應該瀟灑走一回!
一路來到禦書房,遠遠的便聽見沈言璟的斥責之聲傳來。
“皇上竟真的是在禦書房處理了一夜的政務?”東袖詫異的道,然後連忙伸手捂住了嘴:“娘娘,方才是奴婢胡說的。”
她在想什麼蘇雲錦不知道才怪呢。
內侍看到皇後前來,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娘娘,您可算起身了。之前您在休息奴婢們不敢攪擾,都怕擾到娘娘和小皇子的安眠。”
“這一晚上外臣來了幾批,皇上摔了好幾次的東西,若不是白大人在裏麵攔著,今兒朝堂上的官員怕都要少一半兒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蘇雲錦提著裙擺跨進們去:“我進去瞧瞧,閑雜人等且就先退下吧。”
“是,奴才這就讓人退下。”
禦書房內,氣氛緊張。
沈言璟麵色鐵青的坐在禦座之後,手按在麵前一摞奏報,麵色陰沉的開口:“大戰征兵戶無人,而今時近秋收也說無人可用,先帝在世之時怎未見你等如此消極怠工!”
“大梁從來都是魚米之鄉,江南更是魚米富庶之處,這一年風調雨順的收成,難不成要爛在地裏麼!”
沈言璟抬手拂落了那一摞的奏報:“找不出人手收糧?運不到邊境?好啊!孤這酒派遣欽差使臣親自走訪各城!若讓臣搜到了一粒多出來的米糧,你們全都給我掉腦袋!”
“皇上息怒!”一穿著紫紅色朝服的男人上前:“皇上,先帝在世之時,也是給我等留足了時間農耕收糧的。這農耕大事,從來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的完的。”
“皇上今年是第一天登基,很多政事還不太嫻熟,自然不知我們這些臣子的苦楚。皇上就算是再憤怒,就算是砍了我們,那我們也拿不出來糧草啊。”
此人話音一落,站在身後的眾官員也全都附和有聲,跟著跪下身來應道。
“是啊,這時間根本不夠收糧,皇上這不是要逼死我等麼?”
“就算是皇上摘了我等的腦袋,我們也拿不出糧草來啊。”
禦書房內,此類聲音不止,就連白荼都麵色鐵青。
蘇雲錦適時走了進來,微微一笑:“皇上議政一夜,想必也已經累了吧。要麼便讓諸位大臣先回去,您也先歇一歇,有什麼難處稍後在一起商議出個法子不遲。”
白荼見蘇雲錦此時前來,也連忙給了眾大臣一個台階下。
他連忙對沈言璟一禮:“陛下還是同皇後回宮歇歇吧,雖說現如今糧草戰事雖緊張,但是皇上您的龍體才是最重要的。”
熬了一夜,又是這般大急大怒,就算是神仙也要頭疼的緊了。
沈言璟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了緩,隨後向眾臣擺了擺手。
內侍向來最懂聖意,連忙撩開簾子,請各位大人先行出宮。
偌大的禦書房,終於安靜了下來。
蘇雲錦上前給沈言璟輕輕的按了按頭:“何事這般急惱,在外麵便聽到你發怒的消息了。”
白荼袖著手:“草原六十四部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前幾日有探子來報,說是草原已經在邊境五十裏處駐兵,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陛下下旨早備糧草,可如今問起,地方官員各個推辭,都說什麼秋收農忙招不到人戶,現如今穀子爛在地裏收不起來,全都交不上來糧食,看著像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說辭。”
說到此處,白荼也是咬牙憤恨:“都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現如今大梁的官員都是這般貪圖私利,蠅營狗苟之輩,大梁如何能強盛的起來!”
聽了這麼幾句,蘇雲錦總算是聽明白了。
她找了把椅子坐下,疑惑問道:“每年產出的糧食,再多再少都是有個數目的。這些地方官征糧的時候不交糧,拖到最後還不是要交?何苦來栽?”
“陛下新帝上任三把火,大梁之前的官員都是名門氏族之後,再加上陛下想要變政一事,全都迫切的想要熄掉陛下這把火,生怕日後朝廷的刀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這是給皇上下馬威呢。”
白荼道:“難怪陛下急於壓製氏族,若是再這樣下去,整個大梁遲早會被這些蛀蟲給駐空了。”
蘇雲錦而今也算是看出來了,沈言璟為何如此頭痛。
孤身一人麵對整個大梁的氏族,不頭疼才怪呢。
更何況現在戰事在前,卻在糧草轍重方麵出了問題,這些氏族可謂是釜底抽薪。沈言璟已經算是脾氣穩定了。喵喵尒説
這要是換了她……
蘇雲錦可能一氣之下,把今天的這些官員全都拉出去看了。
都是什麼雜碎!
“我讓東袖給你帶了些點心,都是今晨新做的,還溫著。你先吃幾口墊一墊,早些回去睡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