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說,兩人這才回頭看向門口,發現那白色的瓷碗竟然在我們的注視下直接碎裂開了!
而我也發現李叔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發覺的欣喜。
他表示本不想攤這趟渾水的。
但是已經被逼到這份上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隨即拉著我爸去了裏屋的隔間不知道說了什麼。
過了兩個小時我爸才臉色難看的跟著李叔走了出來。
“今晚咱們就在李叔家裏麵住下了,還有,晚上十二點的時候,你跟著李叔去一下西門的亂葬崗躲一夜,隻要熬到天亮,就沒事了,應該不會有事的……”
我爸話裏有話,還有什麼叫做晚上讓我跟李叔去亂葬崗?
那是什麼地方啊,我大半夜的怎麼敢一個人過去,到時候沒撞鬼也得撞鬼。
“不,我不去什麼亂葬崗,爸,你不要亂出主意啊。”
我慌張的說,有些六神無主。
李叔見狀,神情有些古怪。
“這是我的提議,玄靈你身上被人下了咒,那個纏你身的黃皮子盯上你了,那黃皮子是個有道行的仙家,自古仙家最討厭死氣,怕壞了自己的道行。”
“他既然今晚要來找你,我們就等著他來,西門的亂葬崗死人多,半夜十二點陰氣重,能夠蓋住你身上活人的味道,隻要它今晚找不到你,我就有辦法驅走它。”
“真的假的?”
不管是真的假的,我爸都鐵了心的讓我住下來。
畢竟接連兩天遇到這些奇怪的事情。
我越想越害怕,總覺得有人站在我的耳朵根後麵朝著我不停的吹著涼氣。
尋思了一下,也就硬著頭皮答應了。
如果不去,我可能活不過今晚,去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真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我就慫了。
李叔不知道從哪裏給我找出了一套黑紅相間的壽衣讓我給穿上,又用朱砂在我的額頭上點了個紅點,臉刷得慘白,活脫脫的像個壽終正寢的年畫娃娃。喵喵尒説
據李叔說這套壽衣本來是給自己留著的,活人穿壽衣,然後身上又用墳頭土抹了抹,去亂葬崗呆一夜,保管鬼都分不清我是活人還是死人。
那纏著我的黃皮子肯定找不到我了。
我心中覺得有些古怪,李叔也就比我爸大個十來歲,今年不過五十,好端端的給自己準備什麼壽衣?
我心裏雖然疑惑,但也沒有說出聲。
晚上李叔帶著我趕去了亂葬崗,手上就拿了個手電筒。
我爸在李叔家沒跟過來,就是怕他身上的活人氣沾我身上了,到時候被那黃皮子給發現了。
亂葬崗不愧是亂葬崗。
周圍雜草橫生,沒人打理。
稀稀落落的幾個墳包錯落有致的排列在荒地上,幾塊孤零零的墓碑在夜晚的月光照耀下十分的滲人。
李叔一路撒著紙錢,把我帶到了一個墳包前麵。
低聲囑咐著。
“這一疊紙錢拿著傍身,要是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你就撒了這紙錢,記住有人叫你的話也不要答應,閉著眼睛裝睡覺,熬到天亮就好。”
說完李叔就準備離開,我嚇得拉住了他的袖子,問他咋不跟我一塊呆著。
“我待在這裏的話,那東西就知道你在這裏了,你今晚必須一個人在這裏,放心吧,我就在林子外麵,你有什麼事情大喊就行了。”
李叔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待在亂葬崗,看著周圍孤零零的墳包咽了咽口水。
我蹲在一個小土坡的後麵,拿著紙錢瑟瑟發抖。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我蹲的腰酸背痛都不敢站直了身,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
我嚇得跳了起來,發現手機從我身上掉出來,上麵是我訂的鬧鍾。
剛好12點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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