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有些不敢去看鄭光豐的臉色了。
也對,不管是誰碰到這樣的事情,那都是有夠糟心的。
甚至大夥兒還在想,那人也算是最後給鄭光豐留了一點顏麵。
明日再來,那說不定就不是鄭光豐的這些弟子,就連鄭光豐自己都有可能被吊在這棵樹上。
那樣,天下第一堂以後都沒有辦法繼續在江湖上混下去了吧。
“來、來人——”
鄭光豐想要叫人將這些人從樹上救下來,才發現自己親近的弟子們,此刻都在樹上呢。
好在府內其他弟子這個時候也趕了過來。
一通忙活後,總算將人給放了下來。
昨日出了事後,鄭光豐還能讓武林同道看在他的麵子上,不要對外聲張此事。
到了今日,他已經沒臉再麵對這些人了。
天下第一堂真真淪為了一個被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這個堂主都還一無所知的地方。
“都說這天下第一堂近些年有一統武林之勢,看這情況,這話隻怕是笑談了。如果這樣都能統領我們各大門派,那咱們都成什麼了?”
跟天下第一堂素來不太對付的淩霜派掌門孫子驊,當即出言譏諷。
平日裏,孫子驊不太敢招惹鄭光豐,但心裏麵又很不服氣。
這一次總算是找到了機會,當眾奚落於他,也算是報了這些年被天下第一堂壓了一頭的怨氣!
鄭光豐沒有反唇相譏。
因為這會兒他心底已經慌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明白,接連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他多年在武林中苦心經營起來的威信蕩然無存。
就像這個跳梁小醜孫子驊。
為什麼他敢直接跳出來奚落他?
不就是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覺得天下第一堂不過如此,根本就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可撼動。
像孫子驊這樣的,還是明麵上敵視他們的。
暗地裏蠢蠢欲動的人隻會更多。
鄭光豐雖然沒有回擊,但那些依附於天下第一堂的,此刻都在對孫子驊群起而攻之。
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應該聯合起來,找出這個故意想要在武林大會上搗亂的人。
而不是做一個落井下石的小人。
孫子驊卻說,誰知道是不是奔雷門和天下第一堂行事過於囂張,得罪了什麼人。
他們的私仇,憑什麼其他門派也要管?
要是多管閑事,哼,下一個被吊在樹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了!
本來大家夥兒還有點被煽動,聽孫子驊這麼一說全都猶豫了起來。
不是他們膽小。
如果隻是普通意義上會遭到報複,那還好一點。
武林中人麼,有幾個沒有仇家的?
可要他們像這些人一樣,被扒光了吊在樹上,那真不如去死呢。
以後根本沒法見人了。
大家都是要臉的人,不是誰臉皮都像郭帥那麼厚的。
當然了,真到了那一天,死是不可能死的。
但他們也真的不想將自己置身於這樣的境地罷了。
薑題知道了這個院子裏發生的事情,不過他沒有去湊這個熱鬧。
而是提著酒,來到了董天楠的院子。
“少宮主是來找世子爺的?”
“是啊,他還沒有起來?”
“嗯,世子爺昨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應該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