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太粘人,楚丹楓已經被他摩挲習慣了,被摸得一陣酥.麻,居然也沒抽.出手,反而鼓勵道:“盡力而為就是,師兄相信你,別誤了時辰,去吧。”
花庭軒這才依依不舍地鬆開手,跟著隊伍進了萬劍峰結界。
楚丹楓望著他的背影,感歎:“這孩子,也太乖了,靦腆得跟個大姑娘似的。”
葉白鹿忍不住插嘴:“他也隻在你麵前賣乖,對別人凶著呢,至於靦腆……”表麵上越靦腆的人,往往骨子裏越……
二師姐不知道“悶騷”、“腹黑”或者“病·嬌”,自覺言語匱乏,形容不出,一時卡住了。
楚丹楓聽不得別人說話說一半,追問:“怎麼?”
“沒什麼,你不是要去投注?”葉白鹿掏出一塊上品靈石,“替我押姝兒,當為她討個彩頭。”
沒想到自己和黃長天搗鼓的小動作全落入了師姐眼裏,楚丹楓摸.摸鼻子,不大好意思地接過了靈石。
但押寶還是要押的。
楚丹楓多留了個心眼,躲到師尊的飛馬車裏,趁四處無人時,換了衣裳,又從芥子袋內摸出個不知哪一年花朝節時買的麵具戴上,才做賊似的溜進人群——沒辦法,這回他成了焦點,不稍微喬裝一下,萬一引起圍觀,那就尷尬了。
然而,楚丹楓還是小覷了某些人對自己的關注度,他自認萬無一失,剛掀開飛馬車簾子時,便已經有人盯上他,並悄悄尾隨了。喵喵尒説
楚丹楓在人群裏穿梭,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擠進“莊家”眼前,按著黃長天和葉白鹿的委托,依次買了注,而後才拿出自己的積蓄,豪氣道:“全買離虛峰花庭軒。”
那滿滿一袋子上品靈石,少說有幾百個,連同莊家在內,所有人都被震驚了,莊家問:“買他什麼?進前二十還是能拔.出劍,賠率不同,這位師兄,給你介紹一下?”
楚丹楓:“買花庭軒奪得魁首。”
又是一陣嗡嗡議論,大夥都在好奇這個戴著麵具的家夥是不是人傻錢多,在第二潛表現出這樣壓倒性的實力之後,居然去買別人贏。
莊家倒像見到了活財神,生怕他反悔似的,一把攏住靈石袋,強調:“買定離手啊!”
楚丹楓:“自然,願賭服輸,誰也不能反悔!”
他收好了買注的憑證,便退出人群,深藏功與名,沒想到還沒走遠,一道熟悉的嗓音便從身後傳來:“你就對你師弟這麼有信心?”
楚丹楓扭過頭,恰看到柳硯白,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麵具,做賊似的環顧一周,壓低聲音問:“這你都認得出來?”
柳硯白怎麼看楚丹楓怎麼覺得可愛,笑道:“對於喜歡的人,無論打扮成什麼樣子,我都能一眼在人群裏找到他。”
楚丹楓聽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搓搓自己的胳膊:“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油膩嗎?”
柳硯白奇道:“何為油膩?”
“你這樣就是。”楚丹楓翻了個白眼,順嘴道,“比如你都有了第二潛,還對別人說這種膩膩歪歪的話,就是油上加油。”
沒想到柳硯白聽了他的吐槽,非但不生氣,反而笑意更深:“你果然吃醋了。”
楚丹楓:“???”啥玩意??
柳硯白深情道:“承認吧,一個總在你身後追逐的人,突然和別人卿卿我我,你必然在意的。”
“…………”楚丹楓一時竟無言以對,依著柳硯白的自信程度,他生怕自己罵他,對方都覺得是在打情罵俏。
“丹楓,我是震盂峰首徒,可用的資源、人脈,不是普通人能比擬的,第二潛如今的實力便是佐證,能給他的,我也能加倍給你……說實話,你後悔了嗎?”柳硯白忽而欺身上前,似要抓.住楚丹楓的手。
可楚丹楓如今今非昔比,身法極快,飛花掠影間便輕巧躲過了,還“不經意”以真元擦傷了對方手腕。
“對不住,條件反射。”楚丹楓不怎麼真誠地說。
柳硯白的手腕火辣辣的,終於變了臉色,冷笑:“楚丹楓,我的耐心有限,你別給臉不要。”
楚丹楓:“……那真是謝謝您了,柳師兄的臉還是自己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