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道要讓你把所有人族全部滅殺，你也會照做嗎？”蘇揚反問。
“天道不會出錯，它規定的事情，就是正確的！”第一神道：“如果真的要這樣，那我也會照做。畢竟，就算現有的人族全部滅亡，依然會有新的生命誕生。”
“那如果天道讓你殺了你身邊的這些人，你也會照做嗎？”蘇揚再次反問。
第一神笑了，他看著蘇揚，輕聲道：“這個問題，或者，你問他們更適合一些！”
“怎麼，你不敢回答嗎？”蘇揚冷笑：“你怕會寒了他們的心？”
“不是我會寒了他們的心，而是他們心裏早有答案！”第一神看向身邊眾人，輕聲道：“天道讓我們任何一個人去死，我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死，無需別人來殺我們！”
這些守護之神紛紛點頭，看樣子，他們心裏也是早就有這樣的決定了。
蘇揚頓時沉默，他原本真的是想挑撥一下第一神和旁邊那些守護之神的關係。沒想到，這些守護之神對天道竟然如此信仰，這也讓他始料未及啊。
“你們這樣做，就如同天道的奴隸一樣！”蘇揚沉聲道：“不對，你們連奴隸都不如。奴隸都還知道掙紮著活著，而你們，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與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大世界，都是順天而行！”第一神輕聲道：“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們這些人，才是為了大世界付出最多，犧牲最多的人。你們所謂的戰天者，嘴裏嚷嚷著什麼要為人族而戰。哼，事實上，天道讓我們誅殺的人族，還沒有這連番大戰滅殺的人族多。說要保護人族的，恰恰才是真正把人族推入深淵的，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戰天者？”
蘇揚眉頭皺起：“第一神，你不用在我麵前顛倒黑白。你們為天道殺人，將所有人族視為螻蟻，以天道的名義高高在上，欺壓無辜人族，這一點，你們無法否認吧？戰天者，就是為了推翻這樣的不公，為了推翻你們的統治，為了能讓人族自己做主，才接連大戰的，他們才是真正的先驅者。”
“作為有智慧的生命，就要擁有掌握自己命運的權力，而不是被一個所謂的天道掌控了一切。人族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就要付出代價，自由，總是要有犧牲的。我不覺得戰天者到底做錯了什麼，反倒是你們，打著天道的名義，事實上卻是為自己牟利，把自己也等同於天道，高高在上，享受著一切，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為人族犧牲？你們隻不過是想要抬升自己的地位，將其他人踩在腳下而已，你們這叫做自私！”
第一神麵色微寒，冷聲道：“這隻是你自己的想法，我們為大世界做了多少事情，我們自己心裏清楚。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別以為你帶了佛尊和弑天者的殘餘靈識來此，就能在這裏橫行霸道。便是太古三人一起出現，我第一神也不懼你們，更何況隻有你們，你們休想走出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