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才道:“都是師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
“師尊。”提前進客房的駱鈞探出半個腦袋,“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羅栗聽見了,衝白長老點頭致意,便越過他同駱鈞一道進了房間。上房分裏外兩間,裏間有一張拔步床,外間則隻有一張連承塵都沒有的軟榻。
趕了兩天的路,身為元嬰修士倒是不累,但作為外來人員,兩天沒合眼還是讓羅栗有些不習慣。他打發了駱鈞去打熱水,自己則將外袍脫下,掛於床架,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起來。
不知躺了多久,開關門的聲音響起。
羅栗從氣息上便能知曉是駱鈞回來了,可身體卻懶洋洋地不想動彈,便沒有理會駱鈞的輕聲呼喚,心想他喊兩聲便會停下。
駱鈞的確是停下了,羅栗的模樣讓他誤以為進入了夢鄉。
想著師尊是一個極愛幹淨的人,駱鈞便將裝了熱水的木盆放到床頭,擠了半幹的毛巾替他擦拭。先是手掌手腕,再是脖子和下巴,其餘地方不是被衣料擋住,便是被麵具擋住。駱鈞自然沒有那個狗膽在這中時候脫羅栗的衣服,便將目標放到了那抹銀色麵具上。
左右已經摘下來過了,師尊的真容也讓他瞧見了。
他將麵具摘下,替師尊擦個臉……應當無傷大雅吧?
駱鈞的手都伸到一半了,卻忽然憶起替師尊解毒時挨的那一腳,心有餘悸地收回手,揉了揉已經不疼了的胸口。
摘麵具的打算是推遲了,可他的視線很快轉移了目標,落到了那兩片霜色的唇上。
駱鈞記得,師尊身上雖涼,但抱起來的感覺卻是一等一的,隻是不知,這兩片唇的觸感是否也和想象中一般柔軟。那啥上腦的駱鈞全然忘記了剛才還在擔心的事情,腦袋不由自主地湊了過去,湊了過去……
羅栗並沒有睡著。
駱鈞替他擦手,擦臉,他都能感覺得到,因此,在呼吸的熱流逐漸逼近時,他也第一時間感知到了。
而後,便是大眼瞪小眼。
駱鈞的動作隨著羅栗的睜眼而僵在了原處。
“你……”
在羅栗開口的一瞬間,駱鈞也不知怎麼想的,竟是一往無前地親了下去,將羅栗的疑問全部堵回口中。事後,駱鈞曾不止一次反問自己,當時是哪裏來的勇氣,或許是覺得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繼續下去的話太吃虧了?
而此時的駱鈞顯然沒那麼多腦子想這些。
他親了他的師尊,不僅親了,還很用力地嘬了一口。
羅栗如夢初醒,大驚失色地將人推了出去,驚慌之下,這一掌難免夾雜了少許靈力。駱鈞也一門心思在不正經上,絲毫沒想到要抵禦,被直直地拍飛出去,撞到桌子才停下來,倒在了一片木頭殘骸中。
【羅!!!】
毛球尖叫,仿佛死的是它男人。
羅栗呆呆地看了自己的手掌一眼,好歹才沒有裂開表情,繃著臉下床。
駱鈞吐了口血,捂著胸口艱難地坐了起來。
羅栗:“……”媽的,下手重了。
駱鈞看著居高臨下的羅栗,咳嗽兩聲,苦笑道:“師尊,沒必要這麼狠吧。”
羅栗冷著臉道:“你方才在做什麼?”
駱鈞臉上心虛一閃而過,嬉皮笑臉道:“我是看師尊的嘴唇沒什麼血色,想讓他紅潤一些,看起來精神一些。”
羅栗:“……”
鬼才信啊!!!
但羅栗沒有戳破他拙劣的借口,因為他此時此刻也有些混亂,他自然不會因為被偷親了而生氣,但駱鈞的舉動無疑讓他警鈴大作!
——駱鈞為什麼親他?被當成修煉用的工具,駱鈞不應該很排斥這中事才對嗎?
——雖然從之前開始就沒見駱鈞有多不情願。
可這與羅栗預期的發展也截然不同啊,他這段時間以來對駱鈞其實和原身沒什麼兩樣,隻是少了謾罵和責罰,無梅居的所有雜事依舊是駱鈞負責,修煉不能停,晚上還要來當工具人,一看就非常辛苦非常不人道,可駱鈞這小子,還能是斯德哥爾摩了不成?!
不會吧?不會吧!
羅栗的臉色青了白,白了黑,別提多精彩了。
駱鈞此時也十分忐忑,不知自己情急之下的胡說八道能有多少效果。他偷瞟了一眼,心下一涼,唔,看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還火上澆油了。
不過駱鈞並不後悔,親到了師尊,就算之後被毒打一頓也值了。
“起來。”駱鈞懷裏被丟了一瓶藥,他仰頭,便看到羅栗指著房門,“出去。”
“師尊,我……”
“出去!”
。您提供大神青色的魚的今天我又沒能成功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