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見羅栗走過來,立刻掙紮起身,試圖將虞傾擋在身後。
虞傾修為低微,又生性柔弱,隻敢用眼神求助,連推開重傷的掌門都做不到。
相較之下,羅栗的舉動就顯得格外簡單粗暴,他直接用劍撥開掌門,抓住虞傾的胳膊將人提了起來。虞傾肩上有傷,疼得直抽氣,卻因為不知羅栗想做什麼,抿唇忍淚,不敢吱聲。
“這位道友,想對我派弟子做什麼?”
掌門強撐著站起,試圖將虞傾奪回來。
羅栗卻不給他機會,與其讓駱鈞救了人之後再心生憐惜,不如由他來將萌芽從一開始就掐斷:“依我看,他似乎並不想與你有接觸。”
掌門心知自己不是他對手,心中再恨,也不好直接表現:“本派弟子犯了錯,我做掌門的說了他幾句,自然會委屈,但這也是我門內之事,道友恐怕不便插手。”
“他胡說!”虞傾被羅栗抓在手裏,雖然傷口鑽心的疼,卻宛如吃了定心丸,控訴反駁,“我與他素不相識,是他見色起意,我修為不及他們,又是孤身一人,這才慘遭脅迫,還請仙長救我出苦海!”
說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為人動容。
就連駱鈞也被吸引了過來,戒備地看向劍拔弩張的雙方。
羅栗本來就想迅速解決問題,好讓駱鈞不要和虞傾有接觸,現在見駱鈞過來,當即不打算再拖延,直接一道劍風將人刮出老遠,掌門頓時傷上加傷,連站立都難。
他滿心不甘,門下弟子倒是識趣,他們隻是來尋寶的,可不想為了一個分享不到的美人把命都搭上。元嬰和金丹之間的溝壑何止萬丈,弟子們不顧掌門的哀嚎,三三兩兩地把人拖走了。
羅栗見狀,手掌一鬆,虞傾頓時順著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駱鈞的視線不由順著他下落。
羅栗眉頭一蹙,不滿地挪動半步,擋住了駱鈞的視線:“其餘人怎麼樣?”
駱鈞回神:“柳師兄和姚師兄還好,陸師兄的右小腿斷了。”
羅栗側頭一瞥,果然看到一個方臉的弟子腿上綁著樹枝,應該是駱鈞剛才做的緊急處理。
羅栗記得原世界中是有獸潮,可不該是現在,或許是他的出現導致了蝴蝶效應?但這些微小的變動並不重要,反正駱鈞後期也因為獸潮落了單,還陰差陽錯地立下大功。
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穿越者。
如今救下了虞傾的人是他,駱鈞也沒有和他獨處過,應當不至於動心。為了防止虞傾用傷勢再博取同情,羅栗又往他嘴裏塞了一顆靈丹,直接讓他身上的外傷瞬間恢複。
“師尊?”駱鈞大為不解。
以師尊的性格,應當不會隨意出手解救一個路人才對。
羅栗卻對他的疑惑視而不見,甚至不再低頭看虞傾:“扶起斷了腿的那個,我們要盡快和白長老他們會合。”
“……哦。”駱鈞見羅栗麵色不虞,不敢再多話。
作為沒有受傷的師弟,他自然而然地肩負起了背扶傷者的重任。
羅栗也邁開了步子。
隻是他才抬起腿,就發現自己被什麼東西阻礙了腳步。
他低頭,就看到腿上多了一個掛件,正是剛才得到他幫助的穿越者,穿越者這會兒正不顧形象地抱著他的小腿,甚至還有往大腿上蠕動的趨勢。
“仙長,求您帶我一起走吧。”
羅栗眉角一抽。
駱鈞也差點衝過來,卻礙於身上還背著一個師兄,不然他早就把這個占他師尊便宜的家夥踢出去。
虞傾不過築基,羅栗根本不用動手,用靈力就把人給震開了。
震完又覺得不妥,生怕虞傾楚楚可憐的模樣會引起駱鈞憐惜,羅栗又順手把人拽起來站好,打一棒子給顆糖,弄得虞傾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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