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東南夏家那個後裔的資料嗎?”雖然知道此夏夜是彼夏夜的可能性很小,何安還是有些緊張。
“這就不清楚了,他是最近才出來的。”
何安略有些失望,匆忙和獵人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他從口袋裏拿出鑰匙,上麵掛著一個很小的金屬掛墜,何安輕輕扭開上麵的機關,裏麵是指甲那麼大的模糊的照片。
這是他從學生檔案上剪下來的,他怕自己忘記了夏夜的長相。但是三年過去了,說不定就算夏夜站在他麵前,也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樣子。
當日他知道夏家遭難的時候,夏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夏夜和夏阿爺也失蹤了,還是孩子的何安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去尋找。
之後他意外覺醒變身白狐,卻嚇到了他父親,也嚇得鄰居連連尖叫。他們不得不連夜搬家,從南方到北方重新開始,而何安是在意外認識北方這邊的妖魔之後才學會掌握自己的力量。
何安不知道純種的狐妖怎麼樣,但作為半妖的他實力沒有那麼強,就算引以為傲的空間能力也無法帶他從南跨越到北。
這樣的話,再把自己弄骨折一次,好請一個長期假麼?隻怕他爸知道了真就把他打骨折了。
東南夏家後裔就是‘夏夜’的可能性很小,何安卻不想放棄任何一絲的可能性。事實上,當日夏家燒得這麼詭異,居然不殃及隔壁一點,何安就很懷疑有神秘力量介入。
“小夜,是你嗎?”
那頭何安礙於學生的身份不能千裏追友,這邊沒良心的夏夜卻自覺已經放下一塊石頭,安安心心再次投入並不美妙的學習生活中——不是他不愛學習,主要瑞豐四中這種學習環境,哎。
初來乍到的夏夜幾乎每天一打開抽屜就能看到十封以上粉紅色書信,一封信是一種香氣,說不盡的是少女含蓄的告白和羞答答的暗示。
瑞豐四中本就男多女少比例失調,這會兒還進來夏夜這樣一個高質量小鮮肉,那可不就惹了眾怒?已經有很多混社會的學生放話要揍夏夜,隻等他什麼時候落單。
同班同學自告奮勇護送班草,但總還有強大的惡勢力無懼老師的威嚴直接上門的。
“喂,你就是夏夜吧?要不要和我去打遊戲。”
弱小可憐無依的夏夜被幾個高年級堵在牆角,為首一個赤著臉發出熱情邀請。班裏還沒走的其他學生麵對這一切隻能瑟瑟發抖,嘴裏叫著‘雅蠛蝶’,眼裏都是‘幹巴得’。
說什麼去打遊戲,根本就是‘打夏夜’,夏夜同學好可憐,他不就太帥了點嗎?
高年級凶狠的臉上擠出兩團紅暈,惡聲惡氣道:“從你來的那天,我就開始注意你了。”
其他同學聽到這等凶殘的話,想著待會兒可憐柔弱的夏同學得被揍成什麼樣子,都露出不忍表情,但是眼睛就是很誠實得舍不得轉移。
同學們無言地用眼神傳遞信息:已經去叫老師了,夏夜同學,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住手!”這種沉默裏,班花毅然決然站出來,“夏夜同學可是老師的心頭肉!”她自知自己不是對手,就抬出老師的麵子。
高年級回頭看了一眼清純美麗的班花,冷笑一聲,又轉回來盯著夏夜,眼神惡狠狠的,讓人懷疑夏夜下一秒就會被其揍成傻子。m.X520xs.Com
“喂,你要不要……”高年級的話說到一半,臉整個漲紅,就像每次打架前的亢奮。
班裏吃瓜的同學緊張得渾身顫抖:來了來了,是約在天台還是約在操場?他們那麼多人,那麼多沙包大的拳頭,若是落在斯文內斂的夏夜同學身上,哦,一定很疼。
班花咬住嘴唇,她該怎麼阻止這些惡棍對無辜的夏夜同學下手?
眾人關注的夏夜也抬起頭,他想著回頭揍了這群傻逼怎麼和老師先哭一頓。
“你要不要,”高年級一掌拍在牆壁上,震落牆角的蜘蛛,“做我男朋友?”
欸?
‘啪’!恰此時班主任破門而入,這個中年男人舞動掃帚,虎虎生威:“誰?誰在我們班放肆?你哪個年紀哪個班的?”
“我等你。”高年級踩在椅子上飛快從窗口跳去走廊,一下就跑沒影了。
班主任不知道情況,聽到這夥人臨走還要威脅夏夜‘我等你’,自然是怒不可遏:“等我抓住,一個個記過!記過!”
他回頭看到角落的夏夜呆呆站立,眼神放空,以為他被高年級威脅受到驚嚇,安慰他:“夏夜同學,你放心,在這個學校,沒人可以對你動手。”
“謝謝老師,我也會小心的。”夏夜回過神,沒有露出受害者的姿態,而是冷靜地和班主任道謝。
反倒是班裏其他同學一個個神飛天外,簡直不敢直視被同性告白的夏夜同學:可憐的夏夜同學,現在除了警惕被人相約天台,還要警惕被人相約小樹林了嗎?
“夏夜同學,要一起去食堂嗎?”班花勇敢地走出來,她要誓死捍衛夏夜同學的清白。
“我從家裏帶了盒飯。”夏夜笑著拒絕。
通校的學生是可以出門在校園附近的小餐館解決午餐,夏夜是通校的學生,大家以為他都是在附近小餐館解決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