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錦覓下意識腳蹬了兩下,想要躲開,可是根本動不了。她渾身如墜冰窟。
錦覓看了一眼起火的花田,還有那邊或是人事不省,或是已經身形開始消散的芳主,“你要殺我,衝我來就是了,為什麼要殺芳主她們?”、
花界精靈的哭叫在不遠處傳來。
“那你殺我,算計我母神的時候,又何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心軟?”
“可是芳主她們都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殺她們!”
錦覓哭叫。
“不是我濫殺無辜,而是因為你。”旭鳳冰冷無情的注視地上的錦覓,“並非我殺了她們,而是你害死她們的。”
旭鳳說著一抬手,一道不祥的火紅業火打在了錦覓的身上,
錦覓頓時飛了出去,她攔腰重重撞在一棵樹上。那棵樹在花界長了有萬年之久,但也被那力道撞的樹冠抖動,樹葉落下不少。
錦覓掉在樹下,任由樹葉埋葬。
她又吐了一口鮮血,徹底的暈死過去。
“小淘淘!”老胡見著這場麵想要衝過來,旭鳳一眼看過去,老胡被旭鳳那一眼鎮在那裏動彈不得。
“錦覓,從此之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跟前,否則就不是今天這麼簡單了。”
旭鳳說罷掉頭離開,仍由花界被業火和琉璃淨火燒得一塌糊塗,花界精靈哭喊奔逃。
天界知道消息的時候,花界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天帝曾經下令,有關水神的一切不必報到他跟前去,加上他當時並不在天界,所以送達禦前的時候,花界基本上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潤玉回到天界,一是花界被毀,錦覓生死不明。二是旭鳳舍棄掉自己的一身神血入魔。
他看著手裏兩本奏章,將其放到了一遍。
鄺露微微抬頭,見潤玉臉色沒有改變半分,知道水神錦覓在天帝這裏,已經徹底沒有牌麵了。
“花界被毀,說來也是一樁好事。”潤玉突然道。
鄺露一個激靈,“陛下?”
“花界脫離天界自成一界,雖然隻是名義上的獨立,但是自持先花神和先天帝的過往,自視甚高,對天界也頗有不敬之處。近來更是因為水神,花界忘記了為人臣的本分,挑釁天界權威。凡事不破不立,如此正好兵不血刃收回花界。”
鄺露一時間說不上心頭是什麼感覺,又是歡喜又是惆悵。
她曾經見識過天帝對水神的癡戀,也見識過水神對天帝的絕情,現如今天帝對水神不聞不問,沒了天帝庇佑的水神根本不值一提,被火神折磨到如此地步,以往的那些嫉妒不甘在水神的慘狀下都得到了發泄,隻是她心裏還是有些遺憾。
水神錦覓不知道該說心大還是癡傻,竟然樂意為未婚夫婿納妾。這種正室可遇不可求。沒了,再想碰到下一個就難了。
例如那個仙子。
鄺露想到那個仙子似笑非笑的神情,身上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抖。這種角色,是絕對不可能和錦覓那樣,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
潤玉突然拿起了花界被毀的那封奏章,奏章輕輕的敲擊掌心。
“派人去看看花界到底毀成了什麼樣子,以及錦覓情況如何,還能不能履行神職。”潤玉吩咐。
鄺露道是。
木彤在撥弄著手裏的彩球。她從潤玉的凡間府邸出來之後,沒有回容齊那裏的意思,在凡間自己過了一段時間,她在凡間沒有特意隱蔽自己的身形,結果一天被當地官府給客客氣氣的請了去,好吃好喝的供著,再過一段時間,容齊親自過來找她。
她離開皇宮已經有一段時間,容齊私下令人暗訪,官府見過她的畫像,發現她之後,就恭恭敬敬把她請了過來,又上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