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0、道不同,不相為謀(1 / 2)

任小粟也不是非要在這個時候氣人,而是他確確實實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又沒有什麼很宏大的企圖,隻需要一群人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就好了。

不管狼隊友也好,豬隊友也罷,任小粟都不在意,他要的隊友是真實的人,有人情味的人。

不知為什麼,任小粟對於人情味格外的看重。

他經曆了那麼多事,唯獨對西北產生了認同感,也是因為那裏有他需要的人情味。

所謂人情味,不是你戰鬥的時候身旁戰友是否強大而有力,而是當戰鬥結束後,大家可以一起攙扶著回家,並在回家的路上嬉笑怒罵。

可在王氏,任小粟並沒有看到這些,他回想起來隻記得王氏的人工智能,還有安京寺如何籌謀千裏坑殺超凡者與地下世界的那些亡命之徒。

是的,在東湖陷落與聖山之行後,王氏與安京寺確實讓任小粟刮目相看,他上一次見到這種運籌帷幄的人,還是慶縝。

其實慶縝也殺伐果斷,但慶縝對羅嵐的真摯兄弟情義,讓任小粟覺得對方身上多了一些人情味,這就是任小粟眼裏,慶縝和王聖知的不同。

王聖知在短暫的愕然之後也反應過來,其實任小粟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認真說道:“在我少年時期也有過與你一樣的想法,但我在財團裏見過了太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才漸漸開始堅信,由人類管理人類,本身就是一個悲劇的開始,比如我自己身上的悲劇。”

王聖知自顧自的說道:“我見過一個女孩被人侵犯,結果就因為對方是王氏的人,秩序司便不敢懲處,最終還是我親自下令,才將那位王氏子弟判了終身監禁,直至今日依然有人來為他求情。”

“我見過一場交通意外,幾個行人在街上嬉戲打鬧,結果不小心摔倒後被汽車碰撞,那汽車司機根本沒有犯任何的錯誤,但秩序司以‘出於人道主義’的理由,讓司機進行了賠償。”

“我還見過……”王聖知歎息道:“我見過太多了,所以想要改變。很多人以為我隻是為了自己的這雙腿,我不曾辯解,就讓他們這樣認為吧。”

任小粟沉默了,其實王聖知說的這些理由都不能說是錯誤的,甚至他還有些支持王聖知,因為就目前來看,絕對公正的人工智能代替人類管理社會,似乎確實可以解決這樣的麻煩,起碼現在王氏子弟和壁壘官員都如履薄冰的生活著。

若不是王聖知手裏的權力足夠穩固,恐怕這些特權人士早就把王聖知桌子都給掀掉了。

可是,任小粟忽然回憶起心理輔導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根刺似的紮在他心口上。

其實這是一件小事啊,但任小粟總覺得可以透過這件小事去窺探整個人工智能的邏輯,那是絕對的理性世界。

一個沒有人情味的世界。

王聖知說道:“我經營王氏十七載,日複一日的將軍隊牢牢掌握在手中,完成權力體係的肅清,就是為了等待今日,為了那個公正的世界,我可以搭上我現在擁有的一切。”

任小粟想了很久說道:“或許我說的你可能不愛聽,但我認為你還是操之過急了,也許我不懂如何管理一個壁壘、一個財團,但我認為你想要的那個世界,當有一天大家都吃飽穿暖接受教育後,就有可能實現。不對,可能它永遠也實現不了,但我仍然拒絕一個沒有人情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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