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沒人,他隻好選一間打開看。

薑白推開左邊的門。

房間裏窗簾拉著,一縷陽光從縫隙鑽進來,在地板拖出一條細長的光線,空氣裏充斥著濃鬱嗆鼻的煙草味。

昏暗光線裏,正對著門的地方,有猩紅的光在閃爍。

薑白頓時僵在原地。

有人!

*

嘩。

窗簾拉開,大片陽光照進來,薑白下意識遮住眼睛,適應了一下移開手,滿地是散開的五線曲譜,像是下了一夜的雪,每張曲譜都被黑色記號筆劃掉了,又像有人在雪地狠狠踩過無數遍,留下數不清的腳印。

飄窗上靠著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純黑襯衫,扣子開到第三顆,露出大片白得晃眼的胸膛,兩條過分修長的大長腿包裹在牛仔褲裏,隨意搭在地上。

他咬著煙,淡淡看了薑白一眼,濃密的眼睫被光線染成淡金色,下頜線流暢利落,整個人白得都有些透明了,細長的睡鳳眼微眯著,幽黑的瞳孔毫無起伏,豔麗又張揚的五官,沐浴在七月的陽光裏,卻也冷得像是一座冰雕。

男人拿開煙,唇色極淡的薄唇動了動:“對麵。”

語調毫無起伏,像是一條無窮延伸的直線,連尾音都帶著一股空洞。

薑白認出男人。

Oxygen主舞。

顧徐。

薑白將Oxygen目前所有能看到的視頻都看了,蘇戈和顧徐關係很淡漠,準確說顧徐對所有人都很淡漠,蘇戈則是太陽一般的存在,對誰都陽光燦爛。

假如傳言是真,顧徐會是某隊友嗎?

薑白抓緊時間打量著房間裏的擺設,簡潔得不像是當紅大明星,一張床,一個沙發,一把吉他,一麵塞滿書和CD的書櫃。

至少表麵,沒有任何和蘇戈相關的東西。

薑白收回目光,很是坦誠說:“抱歉,郭助理說房間在二樓盡頭,我沒想到有兩間房。”

按流程,郭平安應該帶他到房間再離開,但郭平安偷懶不想上樓,這才導致薑白走錯房間,這鍋薑白不會背。

顧徐沒理薑白,手指夾著煙轉頭,望著窗外。薑白不打擾他,“哢嚓”拉上門,拉著行李箱推開對麵房間。

房間收拾得無比幹淨,一屋子的消毒液味道,薑白相信拿顯微鏡都找不到蘇戈指紋的殘留,薑白就沒浪費時間找蛛絲馬跡了,推開窗戶通風,花兩個小時整理好房間後,給他媽打了個電話。

蔣芸芬在搓麻將,背景音很是熱鬧:“胡了,清一色!”蔣芸芬贏了把大的,樂得不行,和薑白說,“到就好,媽現在運氣正旺,要大殺四方,一會兒說!”

哐!

掛斷電話。

薑白走到床邊,握著手機躺下,他點開日曆,7月22號,離12月31號還有162天。

被套是他從家裏帶來的,剛曬過山裏太陽,蓋著有陽光的氣息,洶湧的困意襲來,薑白眼皮不斷往下掉,漸漸沉入夢鄉。

睡夢中有聽到砸門的聲音,動靜還挺大,薑白卷著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覺,等再睡醒,窗外一片黑暗。

房間裏靜悄悄的,外麵也靜悄悄的,薑白打開床頭燈,他抓過鬧鍾看時間,快十一點了。餓倒不餓,就是想去衝個澡。

他頂著一頭黑色亂毛爬起來,拿著換洗衣服進衛生間。

衛生間不錯,幹濕分離,薑白脫掉衣服,咬著牙刷進浴室,順手擰開水龍頭,等半天,他含著一口泡沫仰頭,眨眨眼。

額。

水呢?

。您提供大神二月竹的他帶著金手指第21次重生了[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