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縮在駕駛室內,冬日的陽光格外的溫暖,穿透車玻璃曬得我舒服地睡熟了,正解了我“戰鬥”一夜的疲勞。夢裏還是夜裏父親的從容不迫的“戰績”,還盤算著王老六借去的錢今夜怎麼要回來。正當我絞盡心思的時候一陣涼風吹的我驚醒,一看是林木子開門上了車。
我一手下意識地拽了下衣角擋住了此時一點也不溫暖的陽光,半睜開惺忪的雙眼,打破了我夢裏“掙錢”的失落感,一眼又對上林木子這幾日滿是怨氣的臉,我哼了一聲,不耐煩地坐了起來。林木子看見我剛睡醒的樣子,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我並不想和她吵架,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飯時,我啟動了車子,準備回家。看著離今天夜裏放局的時間已近,心裏依舊盤算著如何要錢的事情。
車廂裏的沉默冰冷的和暖陽一點不符,街上來往行人的臉上都是臨近年關的喜悅,我一心奔著回家的路,更不想跟林木子爭吵,所以一路無語。就這樣,二十分鍾的車程一晃就到家了還沒等我停穩了車,林木子就急著下去了。一聲“砰”的關門聲,就像顆埋伏的□□。母親早早做好了飯,睡了一天的父親精神飽滿的坐在飯桌中央,似乎安耐不住即將赴約的心情,就等我回來,林木子有意無意的躲避著我們的眼神,草草地吃了幾口就去哄諾一了。
吃過飯後,多日的睡眠不足讓我頓生困意,看著時間還早,我急著進屋補覺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恍恍惚惚夢裏有諾一玩時的歡笑聲,有母親那無時無刻的和藹,有父親贏錢時眼睛冒光的興奮,突然插進來林木子那哀怨的臉和像刀一樣的眼神……似醒非醒中,電話響了,急促的鈴聲像是夜裏那催我放局的聲音,果然不是別人,正是父親。
我立馬坐了起來,一看時間,“完了,晚了,這個點都開局了。”心裏焦急著踉踉蹌蹌地衝出屋,強迫自己清醒了一下,三步並兩步地往父親那屋走,心裏想父親肯定著急了。
就當我要邁出房門的時候,林木子突然從屋裏竄了出來,一把攔住了我,我感受到了她猛烈拉我時那一瞬間風的力量。“你能不能不去了!”那眼神就像我夢裏的刀一樣尖利,我突然有點害怕,眼神躲了一下,試圖強行掙脫。誰知她擋住了去路,逼得我不給個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
“我……我爸不是去賭博了……”情急之下隻有替我爸開脫。
“你們不是去賭,是幹什麼?”她一副看穿了我的樣子,我最討厭她總是□□裸的把我的目的公布於眾。“我是真沒見過爹賭博拉著兒子去的!”她一點不留情麵的繼續說著。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辯解,手一甩,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我可不想和她糾纏,在吵一會,那屋父親母親該聽見了。
她冷笑一聲,又是一聲門響,響得震動著整個房子都在顫抖,我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眼下我隻想快點拉著父親走,別耽誤了我們掙錢的計劃。
五六步我就從林木子的身邊逃到了我父母這屋,一進屋就感覺到氣氛不對,母親哄著在地下玩耍的諾一,我看著父親臉上的不悅就知道他們剛才都聽到了。我打量著他們兩個人的神色,不敢說什麼,母親看了我一眼,我讀懂了她眼神裏的責怪,我知道怪我自己的老婆管不好,怪我怎麼娶了個這麼不聽話的。時間凝固了一分鍾,父親抬起身子示意我走的時候,林木子突然闖了進來。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