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中洗了澡換上了那身珍靈閣送的男式法衣,沈玉萱這才將那男修的儲物袋用棍子挑到了麵前。
這個儲物袋竟也是明黃色的天階下品儲物袋,此刻因為它的主人那個男修已死,他留在儲物袋上的神識烙印已經自動消散,所以是誰都可以查探這儲物袋裏麵的東西。
沈玉萱將儲物袋用棍子挑開,然後再翻手一挑,儲物袋的東西便都倒在了空間裏。
看著眼前那堆成個小土堆的東西,沈玉萱在震驚的同時心中又是一寒,隻怕那男修在之前不知道做了多少殺人奪寶的勾當了,她隻恨自己太弱,無法讓那男人受盡萬千折磨後,再生不如死的死去!
在那一堆東西中,沈玉萱最先注意到了一塊玉牌,玉牌摸起來材質似玉,一片片柔軟雪白的細羽看起來栩栩如生,好似飄落在玉牌之上。
玉牌背麵刻有三個大字,天羽門,落筆輕如盈羽,似隨時都會隨風而去,飄然化仙。
“天羽門,為什麼感覺這麼熟悉?”沈玉萱自語片刻,突然反應過來這天羽門竟是地陸上極有勢力的一個超級修仙門派!
在玉牌背麵的右下角,刻有兩個小字,朱宏。
天羽門,朱宏,想到這玉牌應該是天羽門的身份玉牌,沈玉萱心中不由生了一些惋惜,能進入天羽門的豈會是泛泛之輩?這朱宏想來修煉資質不錯,可惜心術不正走了歪路,白白壞了天羽門這麼大好的修仙機緣!
大概地將朱宏儲物袋中的東西分為功法、法寶、符篆、丹藥、靈藥後,沈玉萱終於明白朱宏為何要做殺人奪寶的勾當了,這實在是一個來錢極快的職業呀!
隨手拿起一本功法書籍翻看了幾頁,沈玉萱突然有些遲疑她該不該這個時候返回沈家?本來她是做定打算無論如何一定要盡快將方素素和沈文江二人救出來的,但是經曆了今天殺人奪寶這一檔子事,她真的動搖了。
如若真如朱宏所說,她隻有靈動期二層的修為,而沈家最高修為的修仙者,沈家族長她的大伯沈文淵已經有靈動期十層的修為了,隻怕她連沈家的大門都沒進去,就被人發現擒住了還如何救人?
不過若真將方素素和沈文江二人放在沈家不管不問,她自己潛心修煉提高實力的話,沈玉萱又十分放心不下。
猶豫了片刻沈玉萱就從空間中退了出來,她決定先前往沈家設法打聽出方素素和沈文江二人的消息後再做打算。
出了空間後,沈玉萱厭惡地看了一眼朱宏化成的那堆黑灰,辨別了方向後便一路向著蒼武城的方向走去。
沈玉萱才走出不遠,就有一道白影落在了剛才她和朱宏惡鬥的地方,隻是看了一眼那白衫男子好似就對當時的情況了如指掌:“對付一個靈動期七層的修仙者,居然用了十五張明火符。”
白衫男子的聲音淡然如風,不悲不喜不帶一點感情,在下一瞬的時候他的身影又在原地消失不見不知去了哪裏。
在路過一家醫館的時候,醫館中的夥計正一臉厭惡地將二人從醫館中推了出來,擋在了沈玉萱的麵前。
二人一老一少,老的看起來麵色泛黑,十分虛弱,少的滿臉怒氣,非常憤恨。
在二人即將倒地的時候,那少年身子一歪率先倒在了地上,剛好讓老人躺倒了他的身上,沒受到什麼傷害,他自己卻被摔痛地一聲悶哼。
連問都不用問,沈玉萱就知道這父子二人定是付不起藥錢,被醫館的人趕了出來,因為這一幕也曾經發生在她的身上。當初為了給沈文江治傷,她就被這家醫館推出來過很多次,所以才有後來她上玄周山為沈文江采藥的事情。
“大伯,你沒事吧?”沈玉萱微微俯身,將壓在少年身上的老人扶了起來。
老人看起來有四五十歲,大概是因為久病不治,身子骨特別虛弱,幹瘦幹瘦的,胳膊摸上去像一根幹皺幹皺的木棍。
“謝謝公子!”老人連站都站不怎麼穩,卻一起身就向沈玉萱道謝,盡管聲音很低很弱,對於現在的沈玉萱聽到一點都不困難。
這時少年已經忍著痛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老人接過來扶在手中的時候,看到沈玉萱眼睛不由一亮:“敢問公子可是修仙者?”
聽到少年這樣突兀沒由來的問題,讓剛才和朱宏發生過的一場惡鬥的沈玉萱不由警惕起來,冷冷地看了少年一年沒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