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這不是馮師兄麼?怎麼今天沒有去跟著接送新弟子跑到這地下市場來了?好幾個月不見,我怎麼看著馮師兄的修為好像都沒怎麼上漲呀,是不是最近幾個月沒有好好吃丹藥呀?”
還不等馮才才扭頭跑開,一個尖酸刻薄的男聲就鑽入了他的耳中,而他好似沒聽到一樣,繼續快跑著向後方鑽。
不知道那說話的男子做了什麼,很快馮才才和沈玉萱的麵前就站滿了一排人,組成了一道人牆阻去了他們的去路。
見到這一排雙手環胸,仰著頭看人的人牆,馮才才的臉色變了一變,這才扭頭看向那男聲的主人:“你想怎麼樣?”
“瞧馮師兄這話說的,我想怎麼樣?我能把你怎麼樣呀?好幾個月不見馮師兄了有些想你了,和你打打招呼都不行呀?”說話的男子外貌有二十出頭一身白衣,說話的時候手中搖著一把玉扇,看外貌倒是眉清目秀、人模人樣,隻是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奇怪。
這會時間在地下市場中來來往往的天羽門弟子,都已經湊了過來看熱鬧,一時之間就將這裏圍城一個一層包一層的圈,不時有弟子對形勢做一番評論。
被這麼多弟子圍觀,馮才才的臉上已經有了些不耐:“那現在打過招呼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走?馮師兄你這麼著急走幹嗎,我還沒替我師傅好好招待你呢!”男子搖著玉扇越走越近,湊到馮才才的麵前就那樣細細地端詳著他,不知道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聽到男子說起他師傅,沈玉萱明顯從馮才才的身上感到了騰騰的怒氣,他那一對經常帶笑的眸子都變成了血紅色,雙拳就那麼緊緊地握著,用指甲扣著手心,用牙齒狠狠地咬著嘴唇,想將身上的怒氣壓下去,整個身體都在不自主地顫抖著。
看到馮才才這麼痛苦地想將怒氣壓下去,沈玉萱冷冷地看向男子道:“這位師兄,我不知道你和馮師兄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好好招待馮師兄,拜托你做的有誠意一些!今天我們還有事,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還請師兄讓你手下的人不要擋著我們的道!”
“噢?原先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師妹為馮師兄撐腰呀,我還真是羨慕你呀馮師兄!嘖嘖,你看我帶來的都是一些師弟,都沒有這樣一個師妹為我說話!”男子這會注意到了就站在馮才才身邊不遠的沈玉萱,輕佻地打量著她,笑嘻嘻地向她走來。
沈玉萱就那麼看著男子向她走來,暗暗將靈氣都聚集在掌心,冷冷地看著他。
“吆,這麼水靈漂亮的師妹,也不知道分數線在哪裏找到的?噢,一定是他接送的新弟子之一!師妹乖,跟師兄走,師兄一定會比馮師兄更懂得照顧你的!”男子的目光就那麼肆無忌憚地落在沈玉萱身上,在走到她麵前的時候就想用玉扇挑起她的下巴,周圍圍觀的弟子都發出了一陣陣嬉笑聲。
“啪!”
一聲響聲突兀傳來,待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沈玉萱已經抽了男子一個巴掌,而且收回了手。
“你竟然敢打我?”男子的右臉快速漲起,像誰在發酵好的白麵團上按了一個紅手印,惡狠狠地瞪著沈玉萱,而原先站在男子身後的一夥弟子已經將她圍成了一個小圈。
看著男子和向她圍過來的一夥弟子,沈玉萱反而笑了,在笑的同時她還掃了一圈在外圍看熱鬧的眾弟子:“你輕佻我,我自然有理由打你!就是不知道堂堂一個內門師兄,是不是要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我一個入門沒多久的弱女子!”
“轟!”原先隻是看熱鬧最多議論幾句的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大聲議論向著男子砸了過來。
“被師妹摸一下臉就這幅德行了,師妹你來摸我呀,多摸幾下,我不嫌的!”
“一個師妹也值得這麼多大男人動手呀?你們還不是男人呀?”
“天羽門有規定,天羽門弟子不得聚眾打架!”
“師兄你太不尊重人了,我們女弟子也是天羽門的弟子,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對人動手動腳的!師妹,你打得好,打得好!我們來一起幫你打他!”
……
男子狠狠地看了那些恨不得一個個撲過來將他吃了的弟子,特別是那一群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的女弟子,咬著牙狠狠道:“我們,走!”
男子的人來得快去的也快,等他離開的時候,看熱鬧的人群已經散了,沈玉萱也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麼,隻是抽了他一耳光的右手還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