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凶悍如熊大,看到這樣的情況,臉色也不由凝重起來,這密密麻麻的黑蜘蛛實在讓人有一種難以滅殺完的無力感。
看著熊大一邊要對付這些黑蜘蛛,一邊還要顧及著李鴻文,沈玉萱向著熊大使了個眼色,飛掠到了熊大的飛劍之上,然後使用著水碧劍化作漫天飛羽。
“爆!”法術自爆帶來的殺傷力最大,所以那些飛羽一形成,沈玉萱便一聲清喝讓它們爆開,爆炸波將一片一片的黑蜘蛛炸成了齏粉。
“我們向前衝!隻要衝過了這一片山穀,那些黑蜘蛛就不會跟來了!”躲在熊大背後的李鴻文突然出聲大聲指揮道。
熊大禦著腳下的金色大劍,在前方施展著火焰術滅殺前方的黑蜘蛛,而沈玉萱在後方不斷自爆靈氣凝成的羽劍。
沈玉萱倒是還沉得住氣,熊大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當慣了老大的熊大根本見不得人命令他,當然這些人除了對沈玉萱和比他修為高太多的修士。
一路上被李鴻文一直吩咐著指揮著,熊大便陰著一張臉,這會看到這些鋪天蓋地的黑蜘蛛,而李鴻文還是躲在自己身後不斷命令自己,熊大便有些不樂意了,為了能順利渡過這一段布滿黑蜘蛛的山穀,便強行忍住心中的怒氣,就等著過了這山穀一定要向李鴻文發作。
沈玉萱和熊大二人將李鴻文護在中間,一人斷後,一人向前衝刺,耗費了大半個時辰,才從蜘蛛山穀那一段衝了過來。
穿過一道迷霧似的屏障,沈玉萱、熊大和李鴻文三人終於來到一條小河的上方。
剛才那半個時辰和黑蜘蛛的惡戰,熊大一邊要禦劍一邊要作戰,一邊還要護著李鴻文,體內的靈氣已經見了底,正要在河邊落下休息發作,耳中又傳來了李鴻文大聲驚叫的聲音:“熊道友,這河中有一隻三頭蛇十分厲害,我們不能落到地麵上!”
熊大剛要落地,被李鴻文這一下嚇得,急急忙忙又禦劍懸浮在了半空。
是可忍孰不可忍,熊大剛要發作,便看到了一個玉瓶,正是身後的沈玉萱含笑遞到他麵前的。
猜到沈玉萱交給自己的玉瓶中應該裝的是靈液,而沈玉萱曾叮囑過他,他對李鴻文有著一份虧欠,這次羽山秘境之行一定要好好幫助他,熊大的滿腔怒氣被他強行咽到了肚子裏,伸手接過沈玉萱手中的玉瓶。
沈玉萱神情怪異地落在李鴻文身上,照著李鴻文的遇到妖獸隻會躲的性子,要是他獨身前來的話,連穿越那個黑蜘蛛山穀都是問題,他是如何來到這小河上方的,又是如何從那三頭蛇手下逃脫的?
有時候逃脫是運氣,但是要說李鴻文一路來都僥幸從妖獸手下逃脫,沈玉萱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想法。
雖然心中極為怪異,但是看李鴻文對這山穀這麼熟悉,猜測這裏應該距離養神果生長的地方已經不遠了,沈玉萱還是壓下了心中疑問。
“吼——”在熊大和沈玉萱一人喝下一瓶靈泉水後,平靜的水麵突然濺起數丈高的水花,從中發出一聲怒吼,讓處在飛劍最前方的熊大濺了一身水花。
熊大的臉色驀然一變,因為濺起數丈高水花的是這潭中的一條三頭水蛇,水蛇的身子有水桶粗,每個頭都有一個大西瓜那麼大小,身上更是散發著築基期的氣息,應當是隻五階卻實力堪比六階的妖獸!
李鴻文和沈玉萱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因為這條三頭水蛇給他們的壓迫十分巨大。
“李道友,你當年是怎麼從這裏經過的?”熊大問話的聲音都帶上了顫聲,這麼一個大塊頭三頭水蛇,隻怕他和沈玉萱、李鴻文三人合力都對付不了,更何況李鴻文還隻是個光看不打隻知道指揮的呆貨。
“我當年是用盡全力,禦劍衝過去的,隻是當年這三頭水蛇的氣息還沒有這麼強大!”李鴻文的臉色也是一陣發白,眼看就到了目的地了,他可不想死在這裏,在心裏祈禱熊大和沈玉萱能夠發力讓他們三人能從這三頭水蛇手下逃生。
“奶奶的,這是個狗屁辦法!”熊大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讓李鴻文的臉色就是一陣羞紅。
“熊道友,你全力禦劍飛速向前,我來牽製這條三頭水蛇!”看到熊大已經壓製不住心中怒氣,沈玉萱的腦海急轉,向著熊大和李鴻文清喝道。
“好!”熊大一咬牙,將體內的靈氣提到巔峰狀態,然後腳下的劍便飛一般地向著前方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