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雄性木棉樹的麵容也算中等偏上的美男,可是眉心一點紅痣便將他的氣息襯托地有些陰柔,他若是靜止不動的話還好說,要是稍微一動眼睛就會跟著他動,那一對不住軲轆軲轆轉的墨綠眼睛,竟讓他顯得猥瑣非常。
原本木棉樹夫妻兩人從綠光中走出來的時候,沈玉萱還有一種見到一對如玉璧人的感覺,然而此刻她卻是覺得這雄性木棉樹是配不上這雌性木棉樹了。
在沈玉萱噴笑出來的時候,那雌性木棉樹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垂下了頭,羞澀地直往那雄性木棉樹身後鑽,而那雄性木棉樹卻如同猴子一樣蹦到了沈玉萱的麵前。
“丫頭,你算是見證本樹爺化形成功的第一人了,怎麼樣有沒有想好給本樹爺取什麼名字好呢?”雄性木棉樹一般說著,一邊還繞著沈玉萱轉來轉去的,彎著手臂大秀著他的肌肉。
這些天沈玉萱已經習慣了雄性木棉樹的自戀,完全無視了他的這般自我賣弄,不過她還真是為這給這一對木棉樹起名字而犯了愁,總不能一直這麼雌性木棉樹和雄性木棉樹的叫著吧,以前他們沒化形的時候,還總想著是叫一棵樹沒有什麼,但是此刻他們都化形成功了,一個大活人站在自己麵前,再這麼叫著,怎麼叫怎麼怪異。
木棉樹,木棉樹,木棉樹……
念叨著念叨著,沈玉萱眼前就是一亮,笑道:“你叫木木,她叫綿綿,如何?”
“噗!”那雄性木棉樹正在沈玉萱麵前賣弄著自己的雄姿,正思索著沈玉萱是不是在想著給他取一個威武霸氣的名字,此刻聽到沈玉萱給自己取名為木木,當下就一口氣噴了出來。
沈玉萱嫌棄地不肯再多看雄性木棉樹一眼,將目光落在雌性木棉樹身上,就看到雌性木棉樹歡喜地點了點頭,竟是對綿綿這個名字十分喜歡。
沈玉萱也覺得綿綿這個名字起得好,很搭她這種小鳥依人、溫柔軟綿的性子,至於木木配不配雄性木棉樹的性子,那就被沈玉萱給徹底無視了,那雄性木棉樹的性子是猥瑣好色,總不能讓她給他取個猥瑣或者好色的名字叫著吧?
總算是他願意叫,她也不願意叫這樣名的木棉樹妖跟著她呢,實在拿不出手啊!
“本樹爺要叫威武,本樹爺要叫雄壯,本樹爺要叫厲害,本樹爺要叫霸氣……隨便叫哪一個都行呀,丫頭,本樹爺不要叫木木,本樹爺不要叫木木,本樹爺……”木木在沈玉萱身邊大聲哀嚎著,大約是想學著小火凰扯著沈玉萱的手臂撒嬌,可是還沒等他扯著沈玉萱,沈玉萱一個閃身早就閃開了,然後悲催的木木就悲催地摔了個狗吃屎,吃了一嘴的草還是被雷劈地十分焦黑的。
“撲哧!”待到滿嘴啃了一嘴焦黑草的木木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沈玉萱好不容易憋住的笑此刻又噴笑了出來。
“我覺得木木就很好聽呀,綿綿也很好聽呢!”果果不知何時已經挽著綿綿的手臂,歪著腦袋一邊打量著綿綿,一邊打量著木木。
木木本來從地上爬起後就苦著一張臉,然而聽到果果如此之說的時候,苦著的臉立刻笑得燦爛了起來,又如同猴子一樣蹦到了果果的麵前:“果果,你說,本樹爺叫木木這個名字很好聽?”
果果連連點頭,木木的眼睛一亮,又將目光詢問向綿綿,見綿綿也朝他點了點頭,這才表示自己願意接受木木這個名字。
沈玉萱鄙視地看了一眼木木,想著他這麼猥瑣怎麼沒有化形成功一個猥瑣大叔模樣,化成這二十歲的小生模樣,著實是將她的三觀毀得徹底。
她曾經可是覺得眉心的男子有一種陰柔地讓人心疼的美,可是看到木木現今頂著一顆紅痣的猥瑣模樣,沈玉萱覺得自己大約是一輩子再也不會對眉心有紅痣的男子有好感了。
很久沒有這樣開懷地笑出來,這麼一笑,沈玉萱竟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不過,這樣的歡樂並未持續多久,沈玉萱的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了一絲擔憂,因為小火凰剛剛聯係她,說噬靈蟲又在坤鐲中鬧騰起來了。
之前木棉樹夫妻在渡化形雷劫,沈玉萱將果果弄出來幫忙,是以就將看著噬靈蟲的任務交給了小火凰,小火凰向來就沒有什麼耐心,怕是能和狂暴的噬靈蟲在坤鐲中大戰起來。
念想間,沈玉萱便讓小火凰和噬靈蟲都喚出了坤鐲,要打便在這裏打,就算是毀了她也不會心疼,可是坤鐲中的什麼靈藥被毀了,她的心就一定會痛得滴血的。
想法很好,可是在小火凰和噬靈蟲出了坤鐲後,沈玉萱眉心就是一跳,因為天空上不知為何突然又浮現出了一片半黑半白的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