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玉萱的感覺一分不差,這個黑漆漆的山洞中竟然供奉著一尊虛墨遺的雕像!
隻是不同於當初洛辰從遺仙塚中帶出來的那一尊雕像那般給她的不適感十分強烈,洪家村這一尊虛墨遺的雕像明顯是後來雕刻的,想來也是照著那尊雕像的模樣雕刻的,隻是這雕像雖是後來才有的但是雕刻的刀工也太精巧了,除了材質不同外,簡直和那尊雕像外形上一模一樣!
虛墨遺整個人真實地讓沈玉萱恨得牙癢癢!
來到山洞中後,洪凝竹二話不說就要拉著沈玉萱向虛墨遺的雕像跪下跪拜,沈玉萱眉頭一挑自然不肯向虛墨遺下跪了,立刻故作不知滿臉疑惑地將洪凝竹拉住道:“洪凝竹,你怎麼將拉我到這個地方來?”
看到最為憎恨最為厭惡的人,沈玉萱的心情實在好不到哪裏去,更因差點被洪凝竹拉著跪下而不喜。
洪凝竹不知沈玉萱的心思,還以為沈玉萱是因為在黑暗中被她帶入到黑暗的山洞中而心生警惕,便輕輕拍著沈玉萱的手背輕聲安慰道:“妹妹別怕,這裏是洪家村的神龕不會有人來的,而且裏麵供奉的是我們守護我們洛家的遺仙子!”
這個時候,洪凝竹因為激動守護之心大起,卻是沒有意識到現在沈玉萱的表現和之前她滅殺冰原修士那副無所懼的形象差了太多。
洪凝竹的話差點沒讓沈玉萱跳起來,原本看著洪凝竹冷冷清清的樣子,她是如何都無法想象洪凝竹如此虔誠的樣子,虛墨遺要是真的什麼神祗仙子也就罷了,一個魔女卻要洪凝竹如此虔誠供奉,想到這裏,沈玉萱的心中就生出了一種極為悲哀的感覺。
虛墨遺玩弄洛家至此,如今這麼多萬年過去了,沒想到她的雕像還供奉在上古洛家這些個家族的神龕中,這就是螻蟻和大象之間的差別呀!
沈玉萱故作不知洪凝竹口中的遺仙子是誰,佯裝疑惑不已的模樣問道:“遺仙子?我從來沒有在沈家中聽說過這個人,仙子的雕像都是麵露慈光,身具慈悲的神光的,哪裏會有這樣渾身黑漆漆的仙子?”
看到沈玉萱不肯相信自己的解釋,而且對遺仙子毫無敬意,洪凝竹便有些生氣,想到沈玉萱是自己好不容易今日才相認的妹妹,應該對她耐心一點,這才壓下心中的努力向她解釋道:“或許你們沈家已經不再供奉遺仙子了吧!既然你不想拜我也不強迫你了!”
洪凝竹說完,便有些失落地拉著沈玉萱離開,沈玉萱卻有一種很想毀掉虛墨遺的雕像的衝動,這個雕像留下絕對是禍害呀!
隻是這一處石洞明顯設置地非常巧妙,以沈玉萱對法陣的短淺研究,明顯是看不懂的,不確定自己能悄無聲息地毀掉這個雕像而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不會對洪凝竹的院落在成傷害,沈玉萱也隻好暫時擱下了這個想法。
在被洪凝竹帶著離開,眼看走到石洞門口的時候,沈玉萱卻仿佛看到了虛墨遺的雕像朝自己眨了眨眼,那個動作太快,沈玉萱還未察覺到便消失了,然而那種感覺卻讓沈玉萱知道那一幕絕對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情,心中徒然一驚,臉上的表情也越發凝重堅定,這個雕像絕對不能留!
確定了洪凝竹的身份後,沈玉萱很快就和洪凝竹相認了,兩人的關係漸漸親密起來,交談的話題也越來越多。
雖然對洪家村心有所圖,沈玉萱對洪凝竹的喜愛倒是不做假的,這樣偏執直爽的女子很對她的口味。
兩人如同姐妹一樣談了一夜,到了合適的機會,沈玉萱就告訴了洪凝竹可有考慮離開西北之地極寒之地的想法?
在沈玉萱問她的時候,洪凝竹的眼光亮起了向往的光芒,可是很快就黯然了下去。
經此,沈玉萱就知道洪凝竹對外界是十分向往的,隻是明顯是想到了什麼困難,才能這麼快地放棄。
細問之下,沈玉萱才知道原來離開洪家村必須要經過冰原修士的地盤,而冰原修士明顯比洪家村的修士強悍太多,這樣一來恐怕洪家村的修士還沒走出便被冰原修士滅殺了?
而且說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洪凝竹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經曆,整個人都變得憂傷起來,整個人都被一層哀傷籠罩在了其中難以自拔。
沈玉萱雖然不知道在洪凝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能猜出一二來,冰原修士曆年不斷從洪家村掠奪資源的時候都能如此大開殺戒,想必幾萬年來洪家村的眾人怕是不止一次想離開這極寒之地,可是都一直沒能成功,這種情況下恐怕洪家村會有不少的損傷,或許在某一場奮戰中,其中就有洪凝竹最為親近的人被冰原修士滅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