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上,原本前往天語閣的計劃自然要有所改變,沈玉萱辨別了一下方向,便一直向著器城城門外放走去,要甩掉這個尾巴並不難,但是她卻是想弄清這尾巴的身份,到底是誰派來的麼?
難道真是那娘氣男修和那黑袍男修的手下?他們目力這麼驚人能看到她的真實容顏麼?要知道如今她的偷竊手段又高了一個層次,絕非普通修士能看透的!
“錚!”沈玉萱一路從器城的北門出來,可是那尾巴越跟越緊了,到了幾百裏的一個無人的荒山後,沈玉萱才突然停下,藍劍瞬間出鞘,神色冰冷地揮出一道氣勢淩人的劍光向著身後的方向。
“撲通——”藍劍的劍光卻如同撞入了浩瀚的海水中,那力量竟是被漸漸消散!
沈玉萱目光一沉,欲要再次動手,卻見那處漸漸顯現出一個男修的身形來,那男修不先擦拭掉自己嘴邊的血跡,而是神色恭敬地向沈玉萱抱拳道:“前輩,在下跟蹤你實在迫不得已,是對您有事請求,若是前輩能答應,在下一定重重有謝!”
見這男修麵色蒼白,修為在金丹期三層,雖然說剛才她那一劍這男修抗了下來,但是他明顯是受了傷的。
一般來說大家同為金丹期修士,很小有人稱為別人為前輩的,看這男修的樣子分明是對自己並不陌生,而且看這迫不及待的模樣似乎還真是有什麼急事?
想到剛才她的攻擊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沈玉萱就對這男修剛才攔下她攻擊的手段十分感興趣。
而且這次這個男修身上的氣息十分奇特,竟是她之前都從未感受過的,一點不像那娘氣男修的手下,不妨先聽聽他到底是何故跟蹤自己再說?
“你是誰,又找我有何事?”雖然能看出這男修身上的氣息不像那娘氣男修的手下,可是沈玉萱卻也不會對他放鬆任何警惕,如果他真的有什麼意圖,她絕對會半點不手軟滅殺了他!
見到沈玉萱沒有再出手,男修神色中掠過一道喜色,立刻拿出一塊牌子攥在手中展現到沈玉萱麵前。
雖然是將牌子拿給沈玉萱看,但是男修的神色十分緊張,一副害怕沈玉萱將他的牌子搶過去似的。
看著那塊牌子,沈玉萱麵色不顯,心中卻是一震,雖然她對神機派的器城、丹城和符城三大修仙城市並不了解,可是這幾天被憚靈雨講的多了,也知道器城、丹城和符城有一種身份牌十分珍稀,光是憑一塊牌子就可以在這三大城市的任何一個地方享受特權。
能擁有這種身份牌子的人,無一不都是在器城、丹城和符城中具有十分高地位的存在!例如憚墨人、憚靈雨。
沈玉萱之所以一眼就能認出這塊牌子來,就是因為憚靈雨的手中就有一塊這樣的身份牌子,不過不同的是憚靈雨那一塊上麵雕刻著一個“器”字,這個男修的上麵則是雕刻著一個“符”字。
“你是符城的人?”沈玉萱心中疑惑不已,她來到器城的消息隻有她帶來器城的澤泰昊、法宏暉、君襲和族中那兩個修士知道,之前遇上那娘氣男修和疑似丹城人的黑袍男修純屬意外,可是如今符城的人又怎麼會找到自己?
難道是?想到器城、丹城和符城都是神機派管理範圍內的修仙城市,沈玉萱頓時麵色一寒,望向著男修的目光也不帶上了殺意。
本來沈玉萱收斂著威壓,這符城的男修還能撐住,此刻她一刻意散開威壓,這符城男修便是麵色一白,口中又是一道鮮血漸漸湧出,可是這男修卻半點不回手,依舊攥著身份牌子給沈玉萱看,望著沈玉萱的目光滿是希冀。
沈玉萱被這符城男修看得心中越是疑惑,這男修明顯是不敵自己的,可是卻一直堅持地和自己這麼硬扛著,難道不是曲清波識破了自己的身份,知道她就是當初在仙境遺地裝腔作勢的那個“鳳華仙子”,所以才派這個男修來的?
這男修雖然剛才那一手段是將自己的大半攻擊攔下,可是她的那一道劍光可是施展出了七八分實力,就算是一個元嬰期修士不設防間都要受傷,更何況一個金丹期五層的男修呢?
知道這符城男修受傷不輕,暫時沒有敵意,沈玉萱不耐地再次問道:“符城找我有何事,不妨直說!”
見到沈玉萱雖然麵露不耐,終究散去了身上的威壓,沒有再次對他出手,符城男修神色一喜,隻見他嘴唇微動便有一道聲音傳入了沈玉萱的耳中。
沈玉萱眸光一閃,剛才這符城男修傳音給她的時候,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可是沈玉萱卻敏銳地感受到了周圍的靈氣產生了一陣波動,那種波動竟是她之前都沒有見識過的,是修士?是法寶?還是靈獸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