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池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竟能引得這般恐怖的雷劫呀?
鄭子揚望著這大的可怕的雷劫,心一點一點向下沉,這樣的雷劫他見過,當初他和雲驚意無意中闖入那處上古神墓的時候,將乾坤碗和驚意劍從其中帶出來時,就曾麵對過這樣巨大的雷劫!
雲驚意那個壞小子說這雷劫是天罰!是為了懲戒本來不該出現在這一界的東西的雷劫!
同是天罰,當初他和雲驚意兩人經曆的雷劫威能不過隻有這個雷劫的十分之一,然而卻差點要了他們兩個的性命,如果不是關鍵時刻雲驚意徹底馴服了驚意劍,摧毀了那天罰,恐怕他們早已化作了一撮黃土了!
十分之一呀,十分之一呀!
也就是說,鑄劍池中竟是可能要鑄出比驚意劍還要逆天的神劍了麼?!
這絕對是仙劍派莫大的機緣,可是現在這天罰十分之一的威能,當初都差點讓他和雲驚意兩人隕落了,如今這麼大的天罰,不止沈玉萱和那未出世的神劍有危險,恐怕整個仙劍派都得遭罪!
鄭子揚雖然想收沈玉萱為徒,可是他終究是仙劍派的一份子,如今更是被意兒那臭小子坑地做了掌門,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仙劍派就這樣毀了!
這樣想著,鄭子揚再次施展出了金獅吼,向著鑄劍池的方向咆哮道:“沈玉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玉萱沒有回複鄭子揚,可是整個仙劍派的仙氣卻如同瘋了一般地湧向鑄劍池和那座山峰。
這樣的仙氣流動,甚至讓整個仙劍派的仙氣都變得開始稀薄起來。
沈玉萱聽到了鄭子揚的聲音,可是此刻的她吞服了大量的丹藥,整個身體都快被洶湧的仙氣撐破了,根本無力回答鄭子揚,又忌憚鄭子揚會突然衝進來,傷到她亦會傷到他,便利用仙氣漩渦刻,在虛空中畫出了兩個字送了出去:“進階!”
因為大量的仙氣流動,“進階”兩字隻是一閃而逝,鄭子揚還是捕捉到了,心下卻並沒有放鬆半分,因為天罰中積聚的雷力越來越強大了。
隻是鄭子揚卻不再貿然聯係沈玉萱,雖然仙劍派危急,可是修士進階時,最忌諱被打擾,便開始吩咐起仙劍派修士做好準備,開始向遠離鑄劍山的方向撤退。
這三年仙劍派雖然因為掌門的事情,經常發生爭鬥,可是鄭子揚如今也算是坐穩了位置,此刻看到這麼驚人的異象,知道情況不妙,大多數修士都不違背他的命令。
“嗡--”重重雷鳴中卻蘊含著極其強大的劍意,仙劍派的修士雖然都遠遠看著,卻有很多都被那強大的劍意感染,自身的劍意竟是得到了共鳴一般,不自禁地開始提升起來。
劍意提升這樣的機會,對於絕大多數仙劍派修士來說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很多修士已然頂著雷劫,心下大喜地感悟一個接一個地修煉起劍意來。
一時間,仙劍派上無數劍意騰起,在仙劍派上氣勢驚人地,將仙劍派都籠罩成了一層極好地融合在一起的劍意。
“鏘--”這樣的劍意陣勢,似乎都讓天空中正在積聚的雷劫一滯,其上的威能都被削減了不少。
這樣突然的變故,讓鄭子揚皺著眉頭,神色極為複雜,這天罰明顯很強大,若是仙劍派的修士再這樣滯留下去,必然也會被天罰波及,可以若是就這樣喝退他們,這些修士劍意感悟的時候受到了阻斷,或許他們的一生就這麼止步於此了。
在劍修的路途上已經走到了終點,這比要了他們的性命還要殘忍。
至於原來那些各有心思的仙劍派長老,其中有幾個已然也和其餘修士一樣,感悟起劍意來,而有幾個依然盯著空中的異象,雷鳴閃閃,劍意湧動中,他們目中的貪婪更甚。
從和鄭子揚溝通過後,沈玉萱近乎全心身地投入到了進階中,就連之前和藍劍感悟的那一絲聯係,也進階異象太強烈而中斷了。
仙劍派上雷劫一直在積攢著,一直不曾落下,這樣的異象也引起了下仙界其餘勢力的注意,特別是仙音閣和九悅宗的修士已然向著仙劍派而來。
“轟!”仙劍派上空的天罰,其雷劫威能積攢了足足一天,在仙劍派修士騰起的重重劍意中,終於轟鳴而下,而這一聲轟鳴讓仙劍派整片都是顫了一顫……
隻見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密密麻麻的雷電如同開閘泄洪一般奔湧而來,將整個仙劍派都籠罩在了其中。
“轟--”一時間,仙劍派中破碎坍塌聲頓起,混雜著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隻讓人覺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