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第 60 章(2 / 2)

這種熱血在胸膛沸騰的感覺,令齊少主今天的箭術得到了百步穿楊的超常發揮:隻見他再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膀搭箭拉弓一氣嗬成,‘嗖’的一聲,一隻飛奔著的羚羊就應聲倒下。

齊少主卻並沒有策馬走近去看,而是停馬駐足,搭箭蓄勢待發,邊低聲跟蘇清說:“這是一隻成年的犬羚,它們一般都是雌雄一對同時出現的,這隻有角的是公羚,再等會,母羚就會出現。”

果然沒一會,另一隻頭部沒角的犬羚就出現了,但蘇清卻伸手抓住了他弦上的箭:“我在書上看過這種動物,它們獨具靈性,對伴侶忠貞不渝,很為對方著想。如果一方死了,另一方也會鬱鬱而終活不久了,放了它們吧。”

蘇清是在一本傳記上看到這個介紹的,當時她感動得熱淚盈眶:竟會有如此重情的動物,可見平常罵壞人時說的‘禽獸不如’是不對的,那是對這種情感純粹的動物的一種侮辱------它們比很多人,都高尚多了。

不知那隻倒下的公羚傷勢如何,蘇清兀自就跳下馬跑過去查看,齊少主忙跟上:“你慢點,小心別摔著。”

待走近了,蘇清發現那隻箭是射在公羚的後大腿上。她扭頭對身後的男人說:“你能按得住它不?得把箭撥出來,我給它上藥。”

這真的把滿身英雄氣概的齊少主為難到了:對於男人來說,狩獵時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是獵物,哪還會管它們的配對習性如何?

地上那個四腳鈴蹬的物什是他射下的,但眼前這個剛剛還為他歡呼鼓舞的人兒卻要給它上藥療傷......

既然出來打獵,一些治療跌打外傷的必備藥物還是隨身帶著的。

隻是剛才拉弓搭箭的姿勢有多颯爽,此刻就有多狼狽:既要抱著公羚撥箭,又要防著旁邊那隻不識好歹的母羚嗚嗚叫著隨時想對他發起的攻擊。他還被掙紮著的公羚踢了幾下,還不能還手。

箭撥出後,血流如注,公羚掙紮得更厲害了,齊少主整個人都撲壓在它身上了。然後就看著他的蘇蘇快速地把一整瓶的創傷藥都倒了上去,還“嘶啦”一聲把她自己的一支衣袖撕下來,包紮到那隻傷羊腿上,怕不穩,她又低頭把她靴子的綁帶也解了纏上去。

她做這些動作麻利不帶一絲猶豫害怕的,臉上還露出心疼的溫柔表情,偶爾還輕聲慰“傷者”幾句。

齊少主甚至覺得她在救的不是一隻本該是餐桌上的珍饈,而是她的什麼重要親人似的------嗯,原本他是準備今晚烤羚羊腿給她吃的。

看她還要再包紮下去,齊少主終於忍不住說:“可以了,那瓶金創藥是太醫院拿的,對外傷有奇效,別說隻是射到羊腿上,就算是人,隻要還有一口氣,都能吊著救過來。動物有很好的自愈能力,幾天後它就能完好如初了。”

蘇清這才鬆了一口氣,對他露出由衷的笑意:“那就好!”

整了這麼一出,齊少主也沒有了繼續打獵的興致,怕一會射中的又是什麼讓這小妮子動容的禽獸,就太沒趣了。

打下的獵物自有仆人來收撿的,兩人這‘衣衫不整’的樣子,也要回帳裏修整一下,這正合齊少主的意。

然後,自作聰明的齊少主做了一件自掘墳墓的事,日後醒悟過來時,都恨不得把今天的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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