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為了方便埋藏,船隻很簡陋,連船艙都沒有,蘇清就被他們丟在船板上。
“這還是南蠻山海域,我們盡快離開,在天黑前都不要停下來!”那個老大催促道,他負責掌舵,匪徒們依言兩個人一邊,奮力劃漿,現在是逆風,所以他們沒有揚帆。
船遠離了海岸後,他們說話就肆無忌憚了,除了那個老大,其他的四個都七嘴八舌地吐槽開來:
“還是現在的陸大當家有膽識,咱們本就是做海匪為生,總是縮頭縮腦的,兄弟們得喝西北風去!”
“就是,放著南蠻山這麼大的一塊肉不吃,難不成咱們能開船到京城去打劫皇帝老爺?”
“他穆家軍也不是天兵天將,總有漏子的時候,況且,那些驍勇事跡也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現在他們都有老婆孩子熱坑頭,有幾個還肯那樣去賣命的。”
“碼頭那邊肥肉多,就是把守得太嚴,無從下手。”
“被束手束腳這麼多年,咱們聽風寨都快成光棍寨了,陸大當家說得對,擄女人才是要緊的事。”
“老大,要不,你還是讓我們玩玩這個娘們吧,摸摸爽一把也好!”
“就你那哈喇子都流到了□□的饞樣,摸了你還停得下來?”
“哈哈哈哈!”
“玩了,就不能帶回去了,要是大當家知道咱們把玩剩的獻給他,咱們也不用在清風寨混了。”
“你說,這美人以後會不會就是咱們的寨主夫人了?”
“那也得看她識不識抬舉了,現在我們的頭牌不就是個先例麼?”
“哈哈!敢行刺大當家,給臉不要臉的,可不就被賞給兄弟們一起玩了!”
......
這汙言穢語讓蘇清聽得心驚膽顫,連眼睛都不敢睜開,趴著一動也不動,唯恐引來他們的注意。此時就算是跳海也不能如願,她不敢跟海匪比水性,如果自溺不成被撈了起來,很可能會令他們獸性大發。
不知他們還會在海上漂多久,如果到了他們所說的聽風寨,那她即將麵臨的很可能就是生不如死的折辱了。她的那點防身術,在這些劫匪麵前,是完全不夠看的。
天黑後,跳海。
蘇清已感到夕陽透過眼皮的一片火紅,回想這短暫的一生,除了弟弟,腦海中出現最多的,竟是贏齊,或喜或怨或怒,都是關於他。
“啊!咚!”
“水下有人!”
“嘩啦!”
忽地響起一陣嘈雜的打鬥聲,蘇清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刹那,仿佛幻覺般,她正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披發赤膊水淋淋地破水而出,他從船頭一個跳躍翻滾就來到了她的身邊!
竟是贏齊!
淚水一下就模糊了蘇清的雙眼。
四目相對,贏齊隻來得及幫她扯掉堵嘴的布,說一句:“蘇蘇,別怕!”就揮著船漿與三個海匪纏鬥起來!
蘇清圓睜著雙眼根本說不出話,震憾、意外、驚喜、擔心!
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竟真如天兵神將般憑空而降,這茫茫的一片海,他是怎麼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