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第 82 章(1 / 3)

冬去春來,草長鶯飛,兩年又過去了。

這其間,贏齊主動請纓帶兵把方圓八百裏的海匪都剿了,其彪悍連千裏之外的□□山匪都聞之喪膽。

同時,南蠻山的商貿市場也經營的如火如荼,贏齊的文青行就是最大的商家之一。

另外,杜月兒現在就是番羅國的攝政聖母,贏老爹因為尋妻而荒廢了的經商之才也發揮到了極致,把番羅國的經濟搞得得蒸蒸日上的。

當然,這麼好的天時地利人和,父子強強聯合是少不了的,所以,贏齊在南蠻山還有一個特使的身份,以及與之匹配的氣派莊園。

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唯一不變的就是蘇清對贏齊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的。

贏齊的莊園並不住,而是用來養滿了成雙成對的動物,後來連蘇清的院子都快要被他占用了,但他有個特殊的癖好,就是這些動物必須是一對一對的,就差把碼蟻都去分出公母來了。

他真的很想跟蘇蘇再續前緣,成雙成對。

又是一年新春,蘇清已經二十歲了,同齡的女子,孩子都上學堂了。

起初,因為贏齊曖昧不清的暗示,大家都以為她跟那位贏特使是一對。打探的人多了,蘇清很明確地回應,她跟贏特使隻是同鄉,沒有別的關係。

這使得勇敢的單身漢們開始摩拳擦掌,連媒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這讓贏齊應接不暇。

這天,贏齊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到了屋,他一下就抱住了蘇清痛哭:“蘇蘇,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我?你給我個章法,哪怕你是讓我上天入地,你也得給我指個方向,三年,整整三年多了,我真的就這麼罪不可赦嗎?”

蘇清沒有動,也沒有推他,就這樣任他抱著。這兩年,她不是沒看到他悔改的誠意,不是沒有動容過。

比如此刻,感覺到他的淚水慢慢地打濕了她的衣領,蘇清哽咽道:“我早已不恨你,我也可以把你當親人當朋友,但是我無法跟你結為親密的夫妻。我忘不了在番羅國那些屈辱的日子,甚至有時午夜夢回,想起那些片斷,我還會顫抖。

我故意跳湖,故意把藥倒進牆縫裏,故意粘上漆木汁起疹,就是為了躲避與你行夫妻之事,你讓我怎麼做得到再與你同榻而眠?我無法釋懷。

就算我勉強答應你,我們也會成為一對怨偶。”

贏齊抖著唇親吻她脖間的那道疤:“蘇蘇,你說過每回想一次那些,都是對你內心的一次自我淩遲,所以我不敢再提。你可知,你這道被我親自傷著的疤痕,就時時都在提醒著我對你留下的傷害,何嚐不是對我的淩遲?

你到番羅國之時,我已失憶,那時你於我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我才對你做下那些讓我悔恨終生的罪孽。

但你離開後,我已明了,就算是忘記所有的往事,我對你的情意,也刻在我的骨子裏,我想你,我好想你!

祖母不給我船,不給我兵,把我丟到一個森林裏讓我自生自滅地反省。

我與老虎搏鬥,在狼群中逃脫,用樹做船,憑感覺往南蠻山趕來,幾次差點死在海裏,就是因為心中太想找到你,才能堅持下來的。

蘇蘇,我們的餘生還這麼長,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他這番聲淚俱下的哭訴,令蘇清也淚流不止。

贏齊給了蘇清長長的一通吻,他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動作,隻是吻,捧著她的臉,把所有的懺悔,心痛,疼惜都化作了這纏纏的吻。

他的吻太溫柔,仿若春風化雨,又如老牛舐犢,至真至純得不帶一絲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