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棄汗淋漓的癱躺在床上,累到渾身上下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隻眼珠子還自由著,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封正澤正在穿襯衫。
他的手好看,修長有力,手指骨節分明勻稱。
慢條斯理的一個一個係上襯衫紐扣的時候,會透著一股迷人的味道,像是優雅,又有散漫,明明嚴謹卻充斥著野性的衝突。
封正澤抬眼看他,一下逮住史棄眼底毫不掩飾的癡迷和依賴。
他穿好,走到床邊。
大手摸過來的時候,史棄像是小狗似的第一時間迎合,臉頰蹭著那寬大幹燥的手掌心,還躍躍欲試的偷伸舌頭。
不過沒舔到,臉頰先被虎口掐住。
封正澤:“想幹嘛?”
史棄:“……”
該死的選擇性潔癖哦!
親嘴就行,我舔你手就不行!!
“我就想喝水。”
封正澤給他倒水,看到桌上放著一個紅色的很女性化的小禮盒。
他拿起來看。
包裝相較而言比較簡陋,封正澤排除掉這是史棄給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的可能性,問:“這什麼?”
史棄看見了才想起,接過水杯喝了兩口說:“公司一個新人妹子給大家送的見麵禮,好像是餅幹什麼的。”
“妹子?”
“就是女孩子的意思。”史棄說:“你們這個年紀的人,是不會懂我們這些……”
封正澤冷眼掃去。
史棄頓時感覺頭皮涼颼颼,求生欲極強的把沒說完的話消音,改口說:“那什麼東北不是有什麼大妹子辣妹子麼,差不多一個意思。”
封正澤暴力拆開盒子。
裏麵是個小塑料袋,裝著數塊心形的小餅幹,同時還有一張小的字條,“請品嚐哦”胖胖圓圓的字後麵畫了一個俏皮的笑臉。
“真醜。”封正澤很嫌棄,遞給史棄。
史棄接過看。
女孩子寫的字跟男生不一樣。
舒陽陽的字並不方正,像是網上那些俏皮可愛、獨創一派的字,橫橫折鉤都帶著綿軟的軟乎勁兒。
可能其他人看了會覺得軟萌,但史棄卻覺不太得勁。
他看過封正澤簽文件,落筆遒勁有力、龍飛鳳舞,雖然讓人看不懂那到底寫的什麼玩意兒,但鋼筆墨水下,那每一筆每一劃都落在心尖上一樣,淩厲震撼。
“的確醜。”史棄真情實感,順便不自覺的拍封正澤馬屁,“還是你的好看,你寫的字我最喜歡了!”
封正澤輕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不過人家一個女孩子嘛,也別太苛刻。”史棄說著把紮袋子的金屬條拆了,捏出來一塊餅幹先遞給他,“嚐嚐。”
封正澤別過臉。
史棄想起他的潔癖症,轉手要塞進自己嘴裏。
但他多有危機感啊!
好歹跟封正澤談了三年男朋友,史棄用餘光偷偷瞥封正澤,見對方嘴唇抿直了,是不悅的樣子,那一口沒咬下去,很有前瞻性的問:“我吃了,你還跟我親嘴嗎?”
封正澤說:“餅幹重要,我親不親你有什麼要緊的。”
說完竟然是直接轉身走了。
“哎——!”史棄急忙伸出爾康手攔!然而牽一發而動全身,扭到剛剛被男人摁著操練了數小時的腰,立刻痛得怪叫,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光溜溜栽在床上。
眼睜睜看著臥室的門關上,隔絕了男人高大冷漠的身影。
“妹子誤我啊……”史棄慘戚戚。
晚上,封家的廚師過來送餐。
史棄坐在沙發上,看大廚和跟班進進出出布菜,事畢要走的時候,他忙喊住大廚,然後故意重重咳嗽一聲,餘光往封正澤那邊瞧,見對方看過來,把手裏的餅幹給大廚一遞,“帶回去給小圓圓。”
小圓圓是大廚的閨女,今年剛上幼兒園。
餅幹雖小,完全比不上大廚隨便烤的,但這背後意義非凡,大廚忙道了幾聲謝,收下來。
把“地雷”安全掃掉,史棄心情舒暢,跟封正澤表忠心:“我一快都沒吃!”
封正澤沒說話,走到餐桌邊上坐下。
史棄湊他旁邊來,嬉笑,“這樣能親一個嗎?”
封正澤淡看了他正支著後腰的手一眼,然後再看他。
那眼裏意思明顯。
史棄生生打了個哆嗦。
不不不!不能撩了,不能撩了。
封正澤年富力強,雖然看上去冷漠嚴厲、清心禁.欲,但到底有多喜歡做那件事,他最有發言權!今天是實在搞不定了,等他把腎透支的補回來,再戰!
吃完飯,也就到了秋後算賬的時間。
封正澤摩挲著史棄的腰後,低沉的話音裏透著危險,“大晚上的,找孫昶喝酒?”
“沒有。”史棄已經用充裕的時間打出一份完美腹稿,盡管那個需要跟他對口供的傻逼沒回,但仍斬釘截鐵的說:“是孫昶灌我!”
遠在自個兒地盤、左擁右抱的孫昶打了個大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