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孟知鶴越挫越勇,又約薑詩和小陸出去玩。
小陸開車接薑詩,約的地點依然是小山茶樓。
薑詩拉開車門,坐在位置上後,低頭拉安全帶。
小陸偏頭看她,目光一直停在她耳下的創可貼上。
良久,伸手幫她撕了下來。
薑詩猛地抬手捂住,“幹什麼?”
他垂眸,淡淡的說:“……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麼熱的天氣在脖子上貼一塊創口貼,誰看到都會覺得奇怪。
“……你真是……明知道大夏天不好遮,偏偏咬在這裏。”
手指無意識絞著安全帶,充分了解過瘋批男主的特點後,她覺得自己更加能包容瘋批小陸了。
他比書裏動不動想把喜歡的人打斷腿關起來的極端瘋批男主正常太多,能有效正常溝通,不發瘋的時候又美又撩。
偶爾瘋一下,也……還……挺刺激的……
撕掉創口貼,他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揉按那一小片淡紅的痕跡。
原本經過一晚已經淡了許多,被他一揉,顏色又深了一些,淡淡開口:“看到又怎樣?誰又能說什麼?”
她拉下他的手,緊緊捂住,“我不想被孟知鶴笑,打牌輸了就一直被笑。要是被他看到這個,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肯定會捂著肚子大笑不停。”
車裏安靜了一會兒,她朝他伸手,“創口貼還給我。”
小陸早就把那礙眼的小東西揉成一團扔掉了,她用那種有點委屈又有點憂慮的眼神望著他,悶悶的不吵不鬧,卻每次都能成功讓他心軟。
抬手從手邊的小箱子裏掏出一個銀色小圓盒,打開,裏麵顏色是與膚色相近的膏狀物,手指輕沾一點,抬頭看她,“靠過來。”
她眼裏好奇,“這是什麼?藥膏?”
“遮瑕膏。”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便利的方法,乖巧的靠過去,眼裏有了笑意,“小陸身上真是什麼都有呢。”
“習慣了。”指尖輕輕在細嫩的肌膚上輕點幾下,塗上薄薄一層,那片淡粉就被遮住。
剛塗抹上去能看出與頸部肌膚顏色不同,過一會兒完美融合,看不出一絲異樣。
薑詩拿著手機照著看,滿意的點頭,“很棒!我們出發吧!”
路上薑詩摸摸耳朵上的耳墜,看一眼小陸與她同一邊耳朵上相同的耳墜,忍不住問:“小陸,這個耳環是定做的嗎?”
她並非不識貨,上一世奶奶、外婆和媽媽都是高級定製珠寶愛好者,不僅自己喜歡買,還喜歡買來送她。
她成年後,擁有的日常珠寶足以辦個大型奢侈品展覽。
昨晚她取下耳墜細細看過,這樣複雜有個性的設計,看起來很有私人意義,不像隨意能買到的東西。
而那細膩精巧的工藝,看起來也並非隨意之作,估計出自名家之手。
小陸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蜷曲,磨蹭兩下,目視前方,“嗯,我畫了設計圖找工匠做的,你喜歡嗎?”
果然如此,她再次摸摸耳墜,確定它的位置,笑著點頭:“超級超級喜歡!為什麼是太陽和玫瑰呢?玫瑰可以理解,畢竟你很喜歡。把玫瑰放在太陽裏,會不會太過熱烈,不怕被灼傷嗎?”
“……不會,我覺得剛剛好。”
“……什麼剛剛好?”
他偏頭看她一眼,很快轉過去,“……沒什麼,我們到了。”
薑詩看向前麵,果然快到小山茶樓,已經能遠遠看見小山茶樓的招牌,門口好像還站著幾個人。
在寬闊的壩子裏停好車,兩人慢悠悠走過去,門口的站的幾人原來是孟知鶴、鍾曉玲和向梓。
孟知鶴一看到兩人,最先注意到他們身上一樣的地方,“嘖,cosplay夫婦幾天不見,越發討厭了,酸死我得了!”
小陸拉著薑詩的手,笑得溫和得體:“酸就自己找個伴兒,加入就是!”
“我敲,小陸今天很犀利啊,這是什麼新角色嗎?我不花錢就可以看?”
薑詩:“……先進去,今天我要一雪前恥!”
向梓站在一旁看了小陸好幾眼,“什麼cosplay?這位就是小薑家的小陸?”
“dei,他倆膩膩歪歪煩死人,待會兒你別手下留情,好好殺一下小薑的囂張氣焰。”孟知鶴再次發動拱火小能手技能,鼓動向梓,“她以為小陸來就能贏,天真!讓他們感受感受我們fff團的怨念。”
鍾曉玲走到一邊,“我宣布退出fff團,吃狗糧挺香。”
向梓笑著挽住鍾曉玲:“其實我也有男朋友,大概不符合fff團條件。”
薑詩好奇,“小向男朋友什麼樣?怎麼從來沒見過?”
“他在另一座城市工作,除了放長假能見一麵,平時隻能打視頻電話。”
向梓說話時雖然笑著,語氣裏有掩不住的疲憊落寞。
薑詩想起小陸回樂城那幾天,突然就能體會她的痛苦。
分開短短一周,她都覺得寂寞不已,兩個人長期見不到麵,想想都覺得窒息難受。
到了後山小竹林,孟知鶴三人分別占據老位置,薑詩站在一旁,讓小陸坐,“我在旁邊看著你玩兒。”
小陸拉開椅子,推著她坐下。自己坐在一旁的藤編小凳上,長臂伸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你來玩兒,我教你。”
孟知鶴一臉受不了,“太生氣了,不把你倆打哭,我今天咽不下這口氣!”
四人開始碼牌,轉骰子是薑詩第一個出牌。
她手指輕輕點住一張牌,看一眼小陸。
小陸勾了勾唇,拉著她的手在小方塊兒上輕移,移到尾巴上的九萬停住。
“這個?”
“嗯。”
對麵向梓出了一張二筒,孟知鶴準備摸牌,小陸叫停,“等一下。薑薑,碰掉。”
打了幾圈下來,薑詩手裏的牌越來越少,而且隻剩下一種牌型,全是條子。
轉手摸到一張六條,恰好是缺的那張,她轉頭看小陸。
他摸摸她的發梢,漫不經心:“推牌。”
薑詩把手裏的牌推倒,將剛剛摸到的那張六條卡進去,“胡了。”
孟知鶴氣死,小陸指揮薑詩截了他好幾手牌,該抽的沒抽掉,導致他手裏還是一把爛牌。
薑詩幾乎要痛苦流涕,“我終於贏錢了!!!小陸yyds!”
鍾曉玲和向梓都笑,她們這段時間真的從薑詩口袋裏贏了不少。
平時的零食錢和小化妝品幾乎都是她貢獻的,玩久了都有點心疼她。
打了幾圈後,兩人臉上笑意漸漸淡去,事情開始變得不對勁。
薑詩一把推下麵前的牌,將最後摸到的一塊七筒嵌進牌裏,“又贏了!!!”
這已經是連續第五把,薑詩把把都是自摸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