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到廁所那邊的時候,廁所的門還是緊閉著的,閨蜜無聊地站在門口等著。
我立刻上去敲了敲門,問道:“簡議晨,你好了嗎?怎麼那麼久?”
廁所門很快打開了,簡議晨也的確換好了衣服,可是他的臉和脖子都濕噠噠的,脖子那塊的衣服又濕了,明顯是換好衣服後,他又執著於用水衝他的臉了,衝到完全忘記了時間。
不過應該沒有多少用處,所以他的臉陰沉沉的,問道:“醫生還沒有來嗎?”
話音剛落,我家的大門的門鈴終於響了。
閨蜜搶先一步立刻去開門。這事情是她造成的,她比誰都著急。
簡議晨也著急,很快追了上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被留下的我望著他們兩個背影,艱難地用拐杖緩慢移動。等我移動到了客廳,醫生已經在客廳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簡議晨臉上,沒有人看得到我。
我早就覺得簡議晨應該沒事,因為他洗著洗著,要是真的有什麼,臉部情況會惡化的,所以我默默地在沙發上坐好,看著醫生小心翼翼地檢查時,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模樣,再看著醫生宣布沒事後,簡議晨這一大家子鬆口氣的樣子。期間我打開手機,和朋友谘詢靠譜的鍾點工,還順手點了一大桌某個酒店的外賣。
我一直自食其力,沒有請過鍾點工,不知道哪些是靠譜的,但閨蜜不給我請的話,我自己來請教別人就好。我實在是大病一場後反應能力減弱了,居然這點直到現在才想到這個道理。
請的鍾點工是附近的,很快就到了,剛好就在醫生要離開的時候。
“不是說不要請嗎?我們就能搞定的啊。”閨蜜知道新來的是什麼身份後,立刻湊到我耳邊不讚同地嘀咕,“我們都打掃得差不多了,現在還請,太浪費錢了。”
她雖然家庭條件好,可是也不是亂花錢的人,所以特別反對。
的確浪費錢,本來我的房子是屬於收納得很好的極簡風格,他們四個人很快就能把房間打掃好了,鍾點工過來隻是收個尾而已,可是經曆剛剛的事情,我真的不想他們再收拾了,我覺得他們應該也沒有什麼興致再收拾了。
“他幫我們幹活,我們一起吃個飯啊。”我笑道,“我餓了,剛點了附近一家酒店的外賣,他們家上菜速度很快的,送過來也很快。而且按理來說你們是客人,一起來我這裏,我真的不好意思讓你們忙那麼久。”
其實在我的計劃裏壓根沒有他們的出現,所以說是不好意思,但是他們完全是我的負擔了。
我和他們估計也沒啥共同語言,幹脆讓閨蜜幫我打開電視機,準備一邊看電視一邊說話。
簡議晨自從臉部確認沒事後,目光又完全聚焦在我身上了,不管我說什麼,他都要湊一嘴,絕不讓我有冷場的感覺。也沒人想我冷場,一直都挺捧著我的,隻是沒他表現積極而已。
考慮到周圍的兩個是老人,所以我點開的是新聞頻道,講時事新聞的,但明顯簡爸不感興趣,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周圍勤勞打掃的鍾點工後,突然對我說道:“冉冉,你用手機發你的銀行卡賬戶給我吧。”
“為什麼?”我疑惑地看著他。
“我把那場車禍我們能得的賠款分發給你。”他耐心地說道。
“不是那個人沒多少錢給嗎?”我拒絕了。
那場車禍真的是晦氣,肇事的那個人是酒駕,把我和簡議晨撞成這樣,現在被關到監獄裏去了,他的家人不願意幫他賠錢,所以都得看他了。
“還是有賠一部分的,我先把你的那部分都給補上。”他執著地說。
我現在的確需要錢,也不推脫,很快就發了賬號,由著他轉賬了。
能夠有點收入,還是令人開心的。
結合保險公司賠付的錢,我手頭上的錢可比我工作一年的份額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