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昏了大半天的郝平凡,睜開眼的此刻隻覺得腦袋沉的要命,她努力忍住了想吐的欲望,勉強出聲表示自己還活著。
“病人沒什麼大礙,腦袋後麵的傷已經給縫過針了,隻是還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多休息就好,哦,還有,千萬不要讓傷口碰到水……”
郝平凡模模糊糊間辨認出了她躺在的是小別墅的房間裏,房門外陌生的男聲斷斷續續的傳進來,平板無趣的語調宛如學生時代理科老師講課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昏昏欲睡起來。
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的十點多。
睡了許久的郝平凡迷迷糊糊的就醒了,她努力的睜開了眼,抬起頭輕輕晃了晃腦袋,發現頭居然不沉了!
雖然還有一點頭暈,但那種眼冒金星,腦瓜發疼,想嘔想吐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就是肚子餓了,餓得要咕咕叫的那種。
郝平凡轉動腦袋尋找著她飼養員的身影,結果找到後卻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望著飼養員的背影,望著望著,嘴角就悄悄的翹起來了。
在書海題海裏奮戰了兩個多小時的宋陽,終於得以“啪”的一下把練習冊給蓋上,然後把整理好的資料課本和練習冊一起丟進了書袋子裏,推到了角落邊邊,不再去看一眼,這叫眼不見心不煩。
她關掉了書桌上的台燈,扭動著酸麻的四肢從椅子上起來,站在窗戶前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十點多了。
窗外,豆大的雨點又凶又猛的砸在了玻璃上,劈裏啪啦劈裏啪啦的,伴隨著時不時響起的轟隆隆的悶雷和在黑夜中飛速閃過的白光,這雨下得驚天動地,來得氣勢洶洶。
宋陽靜靜看了幾秒就皺著眉拉上了窗簾。
“咕咕咕咕!”
郝平凡的肚子在這時也不負眾望的叫了起來,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生動。
生動得郝平凡臉都被自己給燒紅了,被子一蓋,放佛剛剛就啥也沒發生。
本來做完題還有些疲憊的宋陽卻被逗笑了,輕笑出聲,還帶著幾分久未開口的沙啞,即使已經聽過很多次,可郝平凡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耳朵,想起之前老是在朋友圈裏刷到的,什麼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蘇炸天了,她本來對此不屑一顧來著,現在想想,那說的大抵就是宋陽的聲音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什麼時候醒的?”
宋陽已經幾步跨到了床邊,掀開了郝平凡的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就,剛剛醒的。”
郝平凡卻盯著宋陽的下巴看,心道為什麼從這個角度看宋陽居然沒有雙下巴,而且顏值依舊在線!這就是傳說中的360無死角嗎。
“看什麼呢你?色咪咪的。”
宋陽一臉好笑的看著郝平凡,坐到了床上,伸手揉捏著郝平凡的臉,手指卻總是不經意間掃過了她的唇。
“看你為什麼沒有雙下巴啊。”
郝平凡回答的理所當然,然後拍開她的手從床上爬起來,要往床邊爬去。
明明就短短幾步路,眼看她都看到床邊的拖鞋了,卻突然被人從後麵給抱了個滿懷,某人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後頸上,癢癢的,燙燙的,令她不知所措的僵在了原地。
這也使得她沒看到,抱著她的某人,正對著她後頸上的軟肉,亮出了尖尖的小犬牙。
“唔……哈!你咬什麼……嗯……宋陽呀~”
後頸的軟肉被人用力的咬開,暖乎乎的酥麻感本著陽光的溫柔,卻又強勢的,不容拒絕的,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她非常沒骨氣的軟下了身子,近乎本能的雌伏於α的身下,發出了她之前最引以為恥的聲音——羞恥甜膩的喘氣聲。
哪怕她的理智上,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和慚愧,但她沒法控製,因為這是一種本能,是一種理所應當的天性。
年輕的α,還是隻剛成年的小獸,隻會凶猛的,在自己的所有物上不停的啃咬,以此來表達自己的狂躁與不安。
微微滲出的血絲,染紅了尖尖的犬牙,舌尖掃過,是腥甜的鐵鏽味,讓α滿足的歎息著,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切的欲望和無盡的不安。
沒有人知道,她在看見脆弱的Ω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跳動的心髒,似乎已經停下了。
“你不許離開我,你不許走,郝平凡,你不許走,你隻能是我的,你是我的。”
往日開朗的女生一反常態的把郝平凡給圈禁在懷裏,被碎發遮住的眸,瘋狂而陰鬱。
她叼著Ω的軟肉,放在犬齒下,暗暗的磨著,宣示主權的自語,不經意的,卻又故意的,從女生的唇齒間,輕輕的泄了出來。
但是Ω很遲鈍,或者說,她從沒有把自己當Ω。
在她的認知裏,年輕的α才是需要照顧的人。
於是她天真的以為,宋陽隻是因為做題太疲憊才會抱住她,這時候需要來自年長者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