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鳶酒樓中,景眠三人坐在二樓包廂邊聽樓下修士的閑談八卦。
他們那日安頓下來後便各自閉關,眨眼就是半月,這兩日才陸續出關。
“唉,會一門術修真好啊。”嘉一安雙手托腮,看著他們酸溜溜道。
景眠看他一眼:“你之前說昆元學院可以隨意聽課,想學自是可以學。”
今日一早他給下了訂單的客戶發了訊息,這一上午接待近數十人終於將單子都交易完畢,因著雲逸霄出關晚了些,都是嘉一安幫他接待,非常清楚他這一上午都賺了多少靈石,尤其還有些修士想長期下訂單,但他想了想他們之後行程沒有同意,隻是將會在飛鳶商行設立專櫃的事情說了出來。
見著客戶無奈離開,嘉一安心痛得跟他自己損失了一大筆靈石似的。
嘉一安一臉無奈不服:“我家那地方幼時什麼都會讓你學一點看看有沒有天賦,很遺憾我一門都不行。”
雖如此說,但看神情似是也不太在意,景眠搖搖頭不再管他嘀嘀咕咕的抱怨。
正聊著下麵大廳突然安靜一瞬,景眠低頭看去,隻見嘉恒帶著兩個護衛出現在下麵,侍者及時上前交流片刻,引著他們也上了二樓包廂,看位置,應是他們正對麵。
這裏的包廂窗戶都設有陣法,外麵無法看到裏麵,是以景眠瞄了一眼後便移開視線不再關注。
嘉一安探頭望了眼,蹙眉道:“嘉恒還真是膽大無腦,聯姻在即還隨時帶著小侍。”
小侍?
那兩個肌肉發達長相粗獷的護衛?
見他們二人動作頓住,嘉一安笑著湊過來就要解釋,誰知房門突然被敲響,他閉了嘴蹦噠著去開門。
林飛葉和祁少知攜手走了進來。
林飛葉進門便道:“你們剛剛進階不久,隻閉關半個月真的無礙麼?”
景眠彎了彎眼睛,和雲逸霄一起起身見禮後才道:“姨母放心,我和阿霄修行情況特殊,沒事的。”
林飛葉點點頭,又細細觀察他們片刻,見其真的沒有修為虛浮之相,才鬆了口氣。
幾人落座,剛閑聊兩句,樓下又靜了一瞬。
林輕花打扮得花枝招展,進門後也沒理前去招待的小侍,一陣風似的眨眼躍上樓徑直進了嘉恒剛去的包廂。
嘉一安見此壞笑道:“有好戲看了。”
話落,“轟隆”一聲巨響,對麵包廂炸了。
那間包廂挨著大廳的那麵牆整個掉了下去,好在樓下都是修士,及時閃躲開來無人傷亡。
不等眾人去看,又有兩名半裸的護衛吐著血被打下樓,伴隨的還有林輕花的尖叫:“你明明答應我出來給我買禮物,沒想到你竟然在此玩男人!”
整個飛鳶酒樓都安靜了,無數精神力探了過去。
嘉恒神色有些狼狽,臉色鐵青:“不過是誤會,你看錯了,我們回去說。”
“誤會?你以為我不知人事不成?我都聞到味了!”
哦豁!
不少正用飯的修士臉色也青了。
祁少知咬牙拿出傳訊石通知人去收拾爛攤子。
“你不過去?”林飛葉問他。
“不去,惡心。”
嘉恒臉色更加難看,甩袖就要走,林輕花見此怔了下,似是慌了神,忙上前攔他:“恒哥哥我錯了你別生氣,我就是一時衝動,我知你為人與心意,定是他們勾引你對不對?他們壞你名聲,我這就打殺了他們。”
她說著就要動手,嘉恒大怒,轉身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我的人還用不著你教訓,你也別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我和雪兒定契在即,你故意如此挑撥離間是麼?”
“我和我護衛不過來此喝茶,你上來就打碎他們靈甲又一通胡言亂語,以為這樣我便隻能同意和你在一起麼?”
“真是惡毒蠢婦。”
林輕花一時間被他罵懵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不出話。
樓下修士竊竊私語,有些竟是信了嘉恒說詞。
管事及時上前,歉意道:“十皇子,二樓包廂陣法是找的林家定製,之前沒預料到此種事情發生,是我們飛鳶酒樓的疏忽,十分抱歉,稍後會將賠禮送上。”
此話一出,不少修士變了臉色,有些甚至直接拿出了傳訊石。
定製陣法原則上隻有布陣人和客戶知道打開方法,就算是林氏族人能破解也不能這麼幹,此為行業大忌。
今日林輕花隨意打開他人定製禁製一事傳開,對林家信譽可是不小的衝擊。
林輕花絲毫沒有意識到這點,還在眼眸含淚看著嘉恒發呆,倒是嘉恒微微蹙眉,盡力幫林家挽回些聲譽。
“不必了。”他盡力自然地露出和善笑容:“林家人也不知會有狂妄小輩破壞原則,我會幫你們問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