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夏侯榮喧的態度,甲板上氣氛緊張得一觸即發,景眠手指微動,臨時頂替的長劍出現在手中,夏侯榮喧手中靈光凝聚,正要攻擊卻被身後一名化神期修士打斷。
那修士看向衛清寒:“小寒?”
衛清寒一怔,細細打量那人幾眼,試探道:“二師兄?”
“果然是你。”那修士笑了,抬手抹去臉上偽裝,衛清寒一臉興奮地上前,滿眼喜色的也去了自己的偽裝,夏侯榮喧見此頓時眉心緊蹙,明行劍宗的人?
“二師兄你走這麼久怎麼也不傳封信回來?師父師伯、哦,不對師公很是擔心你。”衛清寒說著不忘和景眠三人介紹:“這是我二師兄衛清燃,二師兄,這是、呃、是我的朋友……”
衛清寒一時想不起來編個什麼名字,忙轉移話題說正事:“等會兒再聊,現在先想辦法救夏侯長老要緊。”
“就憑你們?”夏侯榮喧嗤笑。
景眠抬眸看他:“我們既然說了便是有法子,你如此態度,莫非是不想我們前去?”
“你什麼意思?!”夏侯榮喧沉下臉。
景眠冷笑一聲不再說,雲逸霄揮手拿出長劍帶著他躍上:“走了。”
雲無憂也禦劍升空,衛清寒邊應聲邊拉著衛清燃跟上,長劍速度很快,眨眼不見蹤影。
一直站在最後麵的雅嵐看著幾人背影,眸底滿是思慮。
夏侯榮喧沒想到這幾人真的說走就走,臉色更青,他身後一人小心道:“夏侯師兄,我們怎麼辦?”
“自是跟上去看看。”夏侯榮喧甩袖打出幾道命令,極品靈舟掉頭回轉,“我到要看看他們有什麼辦法!”
衛清燃也在問:“你們有什麼辦法?那是大乘期的戰場,我們連接近都夠嗆。”
衛清寒拿出警心牌晃了晃:“渺遠長老在附近。”
等聽完幾人詳細計劃後衛清燃才放了些心。
沒多久幾人便再次回到戰場附近,夏侯洪敏銳察覺到他們回返,頓時眉心緊蹙,隻是此時他正全心應對穢獸攻擊,抽不出過多心神詢問,隻盡量在打鬥中將兩隻穢獸帶的離景眠他們遠些。
景眠一直在觀察戰場,自是注意到夏侯洪的動作,心中不免有絲欣慰,夏侯洪確實和夏侯榮喧很不一樣,倒也沒辜負他們冒著危險過來。
此時他們已經完全進入了夏侯洪和穢獸的戰鬥範圍,周圍因打鬥而起的烈風陣陣,威壓濃厚壓得他們喘息都有些困難,那兩隻穢獸似是後知後覺他們的存在,終於在打鬥中停頓片刻斜眼看來,幾人心神頓時繃緊做好了立刻逃離的準備,但下一秒,兩隻穢獸又重新不情不願地撲向夏侯洪,還頗為急躁地吼了幾聲,攻擊更加雜亂激烈。
這一串動作看得幾人心中更沉,按穢獸的本能邏輯,現在轉向攻擊他們才是正確選擇,而今這異常舉動,更是說明穢獸那方出了問題,甚至……很可能有人控製了穢獸……
但此時幹想這些也想不明白,景眠瞅準一個機會,將自己的警心牌遠遠拋向其中一隻穢獸,眼看要落於那隻穢獸身上,那隻穢獸卻突然轉身噴出一股黑霧,警心牌連啟動都沒啟動便徹底消融。
景眠:“這穢獸雖然不知受了什麼限製不會優先攻擊我們,但對我們的攻擊還是會條件反射的反擊回去。”
衛清燃開口:“讓我試試。”
他接過衛清寒給他的警心牌,抬手拋向半空,但警心牌並未飛出,但是被他控製著隨風在穢獸附近飄飄蕩蕩,夏侯洪很快明了幾人心思,又拿出一件法寶瘋狂擊向穢獸,將穢獸的注意力全部拉扯回自己身上,衛清燃趁機找了個縫隙,將警心牌落到其中一隻穢獸背後的鱗甲上。
隻是不等幾人鬆口氣,那隻穢獸似是有察覺般動了動身子,那片鱗甲頓時化為一陣黑水包裹警心牌,警心牌再次消失。
“嘖,八級穢獸對能量的控製太好了,若是再低一級,隻穢獸附近不自覺釋放的穢氣便能啟動警心牌。”衛清寒皺眉道。
“你們可有繩鎖類法寶?”衛清燃問。
他們來時是有買過類似法寶,但八級以下的法寶對穢獸也用處不大啊。
景眠心中微微一動,正要開口,卻被雲逸霄按住手。
雲逸霄:“不可,你會受傷。”
衛清燃頓時看過來:“這位道友可是有辦法?”
景眠點點頭,轉頭先安撫雲逸霄:“隻用啟動警心牌後我便收回,不會有事。”喵喵尒説
雲逸霄抿唇不言。
景眠輕聲道:“如今這穢獸已經盯上我們,若是夏侯長老出事,我們會更危險。”
雲逸霄頓了片刻,緩緩放開了手。
景眠抬手重重地握了下雲逸霄的手,才放出一根銀色混元絲,綁著一塊警心牌學之前衛清燃的動作飄蕩在穢獸四周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