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京有紈絝名寒軒13(2 / 2)

“陛下謬讚了,犬子全是仰仗陛下的恩澤再能苟活至今。”靖遠候連忙對著皇帝行了個大禮。宋寒軒也跟著靖遠候對著皇帝行禮,她故意把包著白布條的手露在外麵給皇帝看,頭壓得低低的,更顯得她謙卑。

此時靖遠候連呼吸都要凝滯了,他是怎樣也沒想到宋寒軒這張臉同當年的太子爺有九分相似!此刻就隻能期待這狗皇帝眼神不好看不出來吧,否則別提什麼複仇了,就在今日全都得因為宋寒軒的這張臉給太子爺陪葬!

皇帝眼睛瞧見宋寒軒手上的一團白色來了興致,慢悠悠地問宋寒軒道:“愛卿這是?因何而致啊?”

宋寒軒的頭仍是低低地壓著,絲毫也不抬起。她此刻背脊也是微微彎曲的樣子顯得十分的謙卑,她又對著皇帝行了一個禮後說道:“回陛下的話,臣前些日子練習騎射時因為誤拿了強弓,臣拉弓的時候傷了虎口,今日試弓的時候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不得已之下這才裹了白布。”

皇帝在鼻孔裏輕哼一聲輕蔑之意流於言表,可他臉上的笑容確實絲毫未減,笑道;“愛情可不要過分為難自己了,身體重要啊。靖遠候可就你一個兒子啊,你父子二人可都是我國之肱骨!記住,你的身體不是你自己的,你要為了朕保重身體啊!”

“臣遵命!”宋寒軒這下直接伏跪在地上,對著皇帝行了跪拜之禮!

並非是她想對殺父之人行如此重禮,實在是這狗皇帝話術一流!他輕描淡寫幾句話就給宋寒軒和靖遠候二人扣上了有礙國體的帽子,就連宋寒軒受傷都是於國家有損!

皇帝見宋寒軒這幅窩囊樣心裏更加暢快了,任憑靖遠候這個老子平日裏威風,可是他唯一的孩子不還是個狗熊樣子?!就這樣如何對他造成威脅?!不過一個拉個弓箭都能把虎口給傷到的廢物罷了。

一片月白色的衣襟落在宋寒軒眼前,接著是一雙微涼的手把她從地上拽起。那隻如白玉般骨節分明的手拿著潔白的帕子輕輕地擦拭著宋寒軒額頭上的泥土。因為方才磕頭太過用力,宋寒軒此時的額頭已經有些紅腫,上麵還嵌著極為細小的碎石。

“怎得把自己傷成這樣?”沈蘇手指微涼,將碎石從宋寒軒的額頭上掃下。

宋寒軒站直身體彎腰撣去身上的灰土笑道:“這還算傷?為人臣子身不由己罷了。”

沈蘇將方才給宋寒軒擦拭手掌的手帕折好放在宋寒軒的手心,留下句珍重便轉身回了沈太傅身邊。

宋寒軒默不作聲地把手帕又折了兩折塞到了自己腰間那枚紫蟬做的荷包裏。

靖遠候在宋寒軒身邊把這一切都盡收入眼底說道:“沈蘇這人和他父親不像,他比他父親純粹。”

宋寒軒眼神一直黏在那月白色的身影上,說道;“這偌大的京城已經少有沈蘇這麼純粹的人了。他是塊難得的璞玉。”

靖遠候饒有興味地問道:“怎麼?你還來了興致雕琢玉石?”

宋寒軒的右手落在自己的眉心,輕輕撫摸著方才砂石留下來的痕跡說道;“若是他的話也無不可。”

靖遠候不可置否歎道:“你也長大了,這些事情都隨你吧。”

宋寒軒近來這一個多月不僅僅是沒和沈蘇見麵也沒搭理柳白。柳丞相是文職又是皇帝眼前的紅人自然就離皇帝更近,柳白跟在他父親身後就連宋寒軒也隻能在後方看著柳白。

一行人馬清晨出發直到晌午才到了這片林場,考慮到此時圍獵不出幾個時辰便要天黑,皇帝大手一揮一行人就開始安營紮寨。

此夜靠近皇帝帳篷的人都未得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皇帝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同他那一群妃子一同從帳篷裏鑽出來,野外不比宮內,此時皇帝身上的龍袍都有些折痕,看來是剛拿出來的還沒有熨燙過。

宋寒軒本想告病就在營地這邊歇息,可皇帝堅持要求宋寒軒哪怕不能拉弓射箭也要同大部隊一起,宋寒軒沒得辦法隻得騎上了馬。

宋寒軒帶過來的是一匹極其溫順的小白馬,一匹雪白的馬兒身上有一紫衣的英俊少年郎也是一道很不錯的風景線。

沈蘇不由自主地一直看著那白馬上的紫衣少年郎,不自覺地就放慢了速度靠到宋寒軒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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