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倒是個有點血性的。”紈絝上前伸手推了沈蘇一下,沈蘇有些惱了下盤暗自發力,這人一推沒推動還險些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沈蘇的臉上帶了點笑意,等著看這人怎麼收場。不料這人是個紈絝,他們這種生物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一揮手便衝出一群人來。他大手一揮吩咐道:“給小爺我都綁起來捆走!”
沈蘇看著宋寒軒的反應。宋寒軒麵色毫無波動,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沈蘇勿輕舉妄動。
“哎!你們捆那個車夫做什麼啊,給小爺放下!”
紈絝的小跟班們又手忙腳亂地把捆成粽子的車夫給放下解開,好言好語地賠了半天的不是。
“好了,把那倆人給小爺帶到車上!”這紈絝看著捆得嚴嚴實實的宋寒軒二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踱步走到沈蘇粽子前麵,伸出手用合起來的折扇拍打了沈蘇的臉頰兩下,有些遺憾地搖搖頭說道;“嘖嘖嘖,倒是長得不錯,可惜了是個男的。小爺對男的沒興趣。”說完他便是想要丟下沈蘇。沈蘇目光灼灼看著紈絝,恨不得要用眼神將他撕碎一樣。
這紈絝倒是沒綁宋寒軒二人多久,到了一處別院就將二人放下來還親自給宋寒軒鬆了綁。宋寒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這人的胳膊反剪,惹得他一陣一陣哀嚎著喊疼;“挺好看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這麼凶呢?”
宋寒軒的嗓音比起同齡少女聽起來更像是少年一些,趙氏為了不讓她男扮女裝的事情敗露讓她自幼便跟了會口技的人學了男聲,常年累月的練下來,她的本音便更像男子多一些
她冷哼一聲,按著這人的手下加了幾分力氣:“苑子安,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你活了這麼大,這麼點道理都不明白嗎?”宋寒軒把身上的繩子迅速捆在苑子安的手上,單手按著他空出一隻手來解沈蘇的繩子。
苑子安手被綁住了可嘴巴沒被堵住,一聽宋寒軒認出自己來嘴巴就開始不停了;“誒?本少爺這麼有名的嗎?連你都知道本少爺是誰啊?!可本少爺還不知道你姓氏名誰家在何方呢,你說這萬一日後咱倆喜結連理的時候本少爺不知道這些,豈不是尷尬嗎?”
沈蘇活動了兩下他被捆了半天的手腕,伸出長腿便給了苑子安一腳。
“聒噪。”沈蘇言簡意賅,一腳把苑子安踹在地上。
苑子安猛地被踹了一腳又吃了一嘴的土,趴在地上嗚嗚半天還沒把嘴裏的土給吐幹淨。
“你這人怎麼二話不說就動手啊?!”苑子安砸吧砸吧嘴,總覺得這嘴裏有土腥味。
沈蘇挑眉冷眼看著苑子安的狼狽模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來;“動手?你還不配。你若是再這麼喋喋不休,我不介意再賜你一腳。”
宋寒軒未曾見過沈蘇這般鋒芒畢露的模樣,事實上這還是沈蘇頭一次對一個人表露出這麼強的敵意。不知為何他瞧著這苑子安就是不順眼,恨不得處處針對他,叫他離宋寒軒再遠些,最好是消失在他和宋寒軒二人的眼前才好。
苑子安憤怒地看了沈蘇一眼,在意識到自己和對方巨大的武力差距後又憤憤地挪開眼去。沈蘇見狀又是冷哼一聲,說道;“算你識相。”
宋寒軒抬腳便進了屋裏,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沈蘇則是坐在她身邊。這兩人反客為主的太快,苑子安一時沒有回過味來,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是,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咱倆之前沒仇吧?”苑子安問宋寒軒道。他雖平日裏浪蕩了些,可是記憶裏是未曾招惹過宋寒軒這號人的。這種長相的見過便不會輕易忘記,更何況還是兩個一起出現。
宋寒軒點了點他腰間的玉佩,開口道:“苑公子在外行走也太過招搖了,生怕別人瞧不見你腰間的苑字嗎?”
“那這普天之下姓苑的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你怎能一眼就叫出我名字來?”
“蠢笨。”沈蘇不等宋寒軒開口便丟下了這麼一句:“苑姓的確不少,如同你這般招搖無腦又貌醜的,恐怕天下就一個苑子安了。”
苑子安生了一張娃娃臉,一對杏眼安在上頭,明明是十八的年紀,看著還和個十三的孩子一般。他平日裏最忌諱別人用他相貌說事,更不能接受沈蘇說他醜。
“你,你說誰貌醜!”苑子安氣得臉都紅了,恨不得跳起來揍沈蘇一頓。
沈蘇挑起唇角依舊是冷哼;“我可沒指名道姓,是有人自己上趕著來對號入座的。”
“沈蘇。”宋寒軒看著這兩人和孩童一般拌嘴突然不知如何是好,隻得開口半是責備半是央求的喚了沈蘇一聲。也不知他今日是哪根筋沒搭對,平日裏一向和善的人怎得如此咄咄逼人。
沈蘇扁扁嘴坐在宋寒軒身邊沒再說話。苑子安倒是從這個名字裏發現了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