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北鬥寒芒初現顯3(1 / 2)

冷遷跟在宋寒軒的身後騎著馬到了城門邊,宋寒軒伸手;“請吧,冷將軍。”

冷遷皺著眉頭臉色微妙,大手一揮便下令打開城門。

城門開啟,宋驍的部下們皆牽著馬進了城門,一人牽著一馬,皆是站在宋寒軒身旁等候她吩咐,城門口一時間竟被堵住。守城小將瞠目結舌,一溜小跑跑到冷遷身邊,還未待他開口,冷遷便皺著眉說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宋寒軒嘴角掛著笑意,下令叫部下們皆在冷將軍府稍作休息,明日則前往駐軍同冷遷手下一同訓練。

是夜,冷遷備了一桌豐盛佳肴宴請宋寒軒等人。金迪在見過冷遷後便騎了快馬趕回京中與美食無緣。桌上宋寒軒坐在主位,左手邊是冷遷,右手邊是宋驍,宋驍右手邊則是苑文廷,苑子安,沈蘇二人依次落座,沈蘇坐在宋寒軒的對麵,一抬頭剛好可以看見宋寒軒的臉。

“這還是我第一次坐在主位上。”宋寒軒半闔著眼輕聲笑道。

冷遷則在一邊奉承道;“臣已經命人寫了封告百姓書,其中將您的身世細細道來,又敘明了宋逸謀權篡位的狼子野心,今後您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家子孫宋氏獨子,天底下最尊貴的人。這主位,今後便都是您的。”

名正言順一詞聽在宋寒軒的耳中有如針紮一般,可冷遷所說又無什麼不妥,宋寒軒隻能按捺下內心的不爽。原來冷遷竟是在此處等著她呢,看來宋佑手下的這些人各個都是不好招惹的,區別隻在於明著壞還是暗著陰。

酒過三巡,宋寒軒帶上了點醉意,冷遷又抬手在她的杯中續滿了酒。這酒是冷遷藏了十年的陳釀,往常宋驍哄騙過冷遷多次,冷遷都舍不得拿出來喝。在座的大多為武將,宋驍喊著用小酒杯喝酒不夠痛快,便把酒杯換成了酒碗。冷遷沈蘇宋寒軒的酒杯也都換成了酒碗。冷遷這酒香而醇厚,入口也不覺得辛辣,隻覺得有一股暖流順著喉管流下。可這酒的後勁卻是十足,苑子安隻喝了一杯便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就連宋驍在三碗下肚後人都險些從椅子上滑落掉到桌子下去了。

冷遷叫人搬來了三壇子酒就放在一邊,自己隻略抿一口,卻一碗又一碗地給宋寒軒灌酒。他見桌上人皆喝得昏昏沉沉後便湊到了宋寒軒耳邊開口輕聲說道;“殿下,現今南夷眾部壯大我們勢弱,我們何不借著南夷眾部的力量殺回中原攻入京城?事成之後隻需許他們幾座城池便可,還能叫宋逸和南夷眾部互相爭鬥,我們坐收漁翁之利,豈不妙哉?”

“混賬!”宋寒軒拿著碗狠狠地敲擊桌麵,酒液飛出瓷碗飛濺在桌麵上將紅木桌子的表麵洇濕一灘。宋寒軒難掩怒意,指著冷遷的鼻子破口大罵:“狼子野心!我宋氏祖先用血汗打下的江山豈可輕易拱手讓人?!南夷壯大對我隻能是威脅!你冷遷身為一國之將,不想著如何滅了南夷竟還想著與虎謀皮?!!宋逸那狗賊我自會親手取了他的性命,但絕不是用這種數典忘祖的方式?!你若存了此心,我現在就殺了你永絕後患!”喵喵尒説

說罷,宋寒軒便抽出腰間的佩劍衝著冷遷攻過去,冷遷沒喝多少酒,而宋寒軒卻是一直一碗又一碗的喝酒,長劍剛剛出鞘身形便是一晃。宋寒軒劍鋒泛著寒光,站定身形後衝著冷遷又是一劍刺過去,冷遷看著這一劍軟綿綿的沒什麼力道便用右手擋了一下,誰知宋寒軒下了狠勁,冷遷的右手頓時血流如注。

“將軍!”冷遷被宋寒軒傷了後,屋內即刻出現了十餘名黑衣人。

冷遷冷著臉接過黑衣人遞給他的白布,在傷口上點了一些藥用白布纏了,他看著拎著長劍的宋寒軒忽而噗嗤一笑說道:“殿下不愧是殿下時時刻刻將家國放在第一位,臣這就放心了。”隨後他扭頭衝著一個黑衣人喊道:“冷一,日後你便帶著影衛在殿下身邊服侍,萬事要以殿下為先。”

冷一低頭稱是,而後迅速在屋內消失,就像一陣從來沒來過的風一般。

“冷將軍倒是舍得。”宋寒軒將長劍收回,冷眼看著冷遷。

冷遷低頭綁著傷手:“影衛本就是臣代為訓練,他們自始至終便是殿下的。”

宋寒軒輕輕開口:“我說的並不是影衛,而是冷小公子。方才那影衛右手尾指同冷將軍一樣都稍短一截,一瞧便是冷將軍親子,你倒是舍得。”

冷遷沉默片刻才道;“殿下不用懷疑冷一的忠誠,我冷家世代都隻服從於儲君,世人隻知道龍椅上懸的那把天子劍,不知我冷家才是真正的天子劍,隻要殿下為天子,我冷家便不會背叛。至於冷一,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情那便是他自己沒有福分,承不住侍奉儲君的福澤,不勞殿下為他費心。”

宋寒軒看著冷遷,眸中有寒光閃爍:“那今日,天子劍對我這儲君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