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牛伸手接過方天畫戟舞得虎虎生風,雖無什麼花哨的動作,可一招一式中皆充滿著渾厚的力量。隻見他向前大踏步一跨,方天畫戟在地麵上一揮,戟尖在黃土地上劃了一道痕跡,煙塵頓時從地麵上升起,他以右腳為支撐點猛地跳起,手中還緊握著方天畫戟,方天畫戟連帶著他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圓潤的弧線,隨後穩穩落地,戟尖正好指向宋寒軒方才站處。
自大牛開始動作後宋寒軒就也取了一柄方天畫戟來。她往日裏常用長劍,這還是第一次使用方天畫戟這種大型兵器,難免有些笨拙。她見大牛攻過來,單手拎著方天畫戟迅速地往旁邊一閃,隨後便是單手掄起戟來,轉守為攻,迅速同大牛的那柄戟纏鬥在一處,兩三招後她竟是已經熟練了戟的用法。宋寒軒雙手握住戟身,足尖點地高高躍起,從空中向大牛劈砍下去,大牛匆匆橫起戟來擋著宋寒軒。可大牛隻是堪堪地抵擋住宋寒軒這躍起的一擊,她甚至還將大牛震得虎口發麻。
大牛這下是被打得心悅誠服了,放下方天畫戟後他看著宋寒軒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軍營裏向來仰慕強者,宋寒軒打贏了他,他便敬宋寒軒。㊣ωWW.メ伍2⓪メS.С○м҈
宋寒軒接過沈蘇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沈蘇又熟稔地接過宋寒軒用過的帕子收好。
經過一場打鬥後,宋寒軒和大牛之間的氣氛也緩和了起來,大牛衝著宋寒軒一拱手賠罪道:“剛才是俺不對,俺給你道歉。”
宋寒軒哈哈一笑,說道:“我初來乍到你不服氣是正常的,無須道歉。”
大牛喜歡爽快人,見宋寒軒這麼爽快還沒架子他心裏更是開心。一時忘乎所以一雙大手便落在了宋寒軒的肩頭,他說道:“既然來了以後就是兄弟了,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就跟俺大牛說。”
柳白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開口提醒大牛道;“殿下,不知您今日有何打算?”冷遷可是囑咐過他的,在軍營裏處處要依著這位小殿下。
大牛這才驚醒過來,自己對麵的這少年郎並非是老家鄉下的年輕後生,而是大陽未來的天下之主,宋佑的獨子宋寒軒。
宋寒軒輕笑一聲,看向柳白的目光裏帶了些警告。柳白一縮脖子,覺得後背有些冷。
“你們不用躲我如避之蛇蠍,我也隻是個普通人,又不會吃了你。要是說怕我身份的話,你早幹什麼去了?”宋寒軒哈哈大笑在大牛的背脊上拍了兩下,給大牛嚇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宋寒軒見過眾人後便在腿上拴了沙袋,同眾人一同開始晨間的訓練。柳白注意到宋寒軒在腿上綁了個比大牛他們還要重的沙袋,出聲問他原因。
宋寒軒蹲下係緊沙袋的袋子,回答到:“我耐力不如大牛,方才比試時他隻要撐過一炷香我必輸無疑,我勝在爆發力強,可後繼無力。要想在戰場上活命空有爆發力可不夠,所以呀。”宋寒軒拍了拍腿上的沙袋發出兩聲悶響,她繼續說道;“我要是想活下去,就得付出比你們更多的努力。”
柳白還是皺著眉,他擔心宋寒軒從無到有突然加這麼大的訓練量再把自己累壞了,臉上滿是不同意。
沈蘇看著柳白總在宋寒軒眼前晃悠,心裏對柳白充滿了不滿,他不吭聲隻低著頭在自己的腿上綁上了和宋寒軒一般無二的沙袋。
開始晨跑後宋寒軒一路領先,先前柳白還能同宋寒軒並肩而行,越到後來他速度便越慢,漸漸的已經跟不上宋寒軒的腳步了。柳白看著宋寒軒的身影眼中滿滿地不可置信,明明這位的身體一看就很嬌弱,為何自己竟會落在他的後頭?
沈蘇一直同宋寒軒維持著十尺長的距離,見柳白落後於宋寒軒後他唇角一勾嗤笑一聲,提起腿來就猛地加速。路過柳白時他還壞心地輕飄飄丟下一句:“柳伍長就不要和我們這些公子哥兒比誰跑得快了,以免傷了自尊。”說罷,柳白就再次提速,直接追到了宋寒軒身邊,陪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跑。
負重跑乃是輕功的基礎,若身上負重了便不能輕盈,那受傷了該如何逃生。
跑到第五圈後宋寒軒的速度明顯慢下來,她額角也開始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來,沈蘇看著宋寒軒的神態不由得有些擔心。
“殿下沒事吧?”
宋寒軒咬緊牙關輕輕晃了晃腦袋,腳下仍舊是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們身後大牛三人的步伐氣息也開始亂了,隻是沒有宋寒軒亂的這麼明顯。宋寒軒先前所說自己耐力不行不是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