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江津渚,名義上是打著求學旗號,實際上是讓各地的修仙世家門派去瞻仰寒氏,讓他們看看寒氏的實力,以證明寒氏在修仙世家中的地位。
的確,寒氏不僅人才輩出,最主要的就是,他們有錢,比風海城謝氏更有錢。㊣ωWW.メ伍2⓪メS.С○м҈
水雲天本來很多散修的,江津渚常年招收弟子,進去的人不僅生活待遇好,還能得到好的修煉資源,所以當時寒氏成為了第一修仙世家,而水雲天,則是出了一個殷未了之後才開始在各世家口中被提起,漸漸的,水雲天那塊地盤,就隻有盛仙門一家獨大。
殷未了幾人如期而至,隻不過馮捷和林崢送他們到了寒氏門口也就離開了,他們本就不是要來求學的,不過日後,還是得去見見寒沉這個老朋友,隻是現在,他們忙著交流討論會,就不給他們添麻煩了。
馮捷此次過來主要也是想看看如今的後輩們,但是林崢到了門口居然不進門,馮捷也不好意思和一群小輩湊熱鬧,果斷和林崢背對背分手。
殷未了和季白四人是盛仙門弟子,自然可以進入,餘溫隨便給自己找了個家屬名號也跟了進去。
寒氏的大門金碧輝煌,氣勢雄偉,餘溫路過是仔細看了看,覺著像真金,不由得感歎著寒氏真心有錢,大門都要用金子做。
不過書中寫過了寒氏一族驕奢放逸,餘溫倒也沒多大反應,隻是剩下那三個,季白稍微好一點,控製住了麵部表情,隻是眼睛可以看出他是多驚訝,他們盛仙門掘地三尺都找不出一塊金子來,寒氏卻用他來鋪路!!!
梨畫和盛夏就不用說了,嘴巴都在哇哇哇的合不上了,活像沒見過世麵的,不過他兩年紀還小,也沒出過遠門,算起來還真是沒見過世麵。
饒是見過世麵的餘溫自己,剛看到也經不住感歎,何況他們呢,理解理解。
守門人看到他們的反應,很是驕傲,昂首挺胸的迎接著其他來賓,餘溫終究是不好意思的替殷未了捂住了盛夏的嘴,梨畫看見了也慢慢壓住了激動的情緒,走了一段路之後好歹停下來了。
從大門到正殿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殷未了帶著幾人走到正殿旁邊,按照指引登記了門派姓名,輪到餘溫的時候,殷未了看見他拿筆的姿勢怪異,在盛夏後麵寫了個歪歪扭扭的“殷默殊家屬”。
這拿筆的姿勢,殷未了扯過餘溫,急切的問他:“你為什麼這樣握筆?”
餘溫被問得有些奇怪,“我這樣握筆有問題,你家住海邊啊,管這麼寬!”
“殷默殊家屬!”殷未了指了指餘溫剛剛寫上去的那行字,“管家屬也叫管的寬?”
站在一旁的寒氏門人:“早就聽說盛仙門的大弟子有斷袖之癖,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殷未了眼睛一橫,冷冰冰的甩過去一句話,“與你何幹?”
嚇得那門人不敢再言語,不是怕盛仙門,而是惹不起殷未了,就他這氣勢,都不敢叫人惹他。
“餘承卿,說話,為何如此握筆?”殷未了抓著餘溫的手腕,用力之大,他自己不曾察覺,餘溫卻是疼得覺得自己骨頭都要碎了。
“我從小就這樣,不行嗎?”餘溫另一隻手抓住殷未了,試圖把他的手給扳開,可是他力氣極大,餘溫未能長成功,但是手上的熱度讓殷未了回了神。
“我們那裏都這樣寫字,都不用毛筆了,反正都不會寫,還不如這樣拿著舒服。”
當時的餘溫說過這樣的話,那個影子漸漸的和眼前的餘溫重疊,手上的溫度讓他清醒過來,這已經不是前世了。
“對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沒有餘溫的強求,殷未了卻道了一句軟軟的對不起,他有一瞬的失魂落魄,可是眨眼之間,那種失魂好像變成了篤定。
是餘溫沒錯了,餘溫還在,而且,似乎就是在這個餘溫身上。
殷未了不知道這個餘溫是不是他前世的好友餘溫的全部,還是現在,他也隻是偶爾出現一瞬。
季白不知道為何自己大師兄總是一驚一乍的,平日裏的處驚不變到了餘溫這裏全都成了喚醒。
對待餘溫的殷未了,和對待他們的殷未了,就像是兩個人。
爭執之間,有一人正站在一旁看戲,剛剛他們爭執的時候,這人根本沒有想過要來插手。
他高冠中正,不偏不倚,領口袖口皆是海浪波紋刺繡,月白色的衣衫將整個人稱的更加儒雅端正。
他便是寒氏的少門主,寒江雪,亦是殷未了的好友。
“默殊,想不到沒過多久,就有人能惹得你如此模樣了,不得不說,你生氣起來,可愛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