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痛失所愛才變成如今這番模樣,在此處閉關,你們二人卻私闖我禁地還血口噴人,餘溫是吧,一個魔修還混進我長青灣是有何居心,還有你,殷未了,早知餘溫是個魔修,還是謝長嵐的兒子,你卻還和他攪和在一起,簡直有辱盛頤的教導,你和餘溫狼狽為奸,闖我劍塚,擾我先祖,如今還殺人修煉邪功,今日,我就要替盛仙門,清理門戶!”
“你們二人罪惡滔天,今日不除來日必成大患,我決定將這二人懲以銷魂,滅其神靈,去吃,才能以防以魂靈奪舍,或做鬼為禍人間,以絕後患。”
“寒門主,殷未了說你的狼妖,並且害死殷前輩和謝長嵐之事,你作何解釋?”有人站出來提出了一級的疑惑,但是寒沉眼光一掃,那人便縮了縮脖子,退了半步。不過寒沉還是回答道:“他們說還有兩個妖族之人在此與他們交過手,現在看看,哪裏還有其他人,都是一派胡言,謝長嵐死有餘辜,殷楓是我的好兄弟,我們麼可能害他,況且我在餘溫要殺第二個人時我救了他,他現在應該就在你們中間,不信,可以問問他。”
逃出去那人的確說過餘溫是妖,但是寒沉說餘溫是魔修,殷未了也知道,季白看向殷未了,那眼神就是在問他,餘溫到底是不是魔修。
殷未了從不善於說謊,季白也知道,殷未了的沉默,就是在告訴他,是的,餘溫是個魔修。盡管季白一直覺得盡管作為一個魔修,若是不做壞事,他倒也可以接受,但是為什麼,他偏偏是謝長嵐的兒子,為什麼會是謝銘的哥哥。
他可以一直當做謝銘隻是個普通的魔修,可以忽略謝銘的存在,可是她不能忽略謝銘的哥哥的身份。遙知山都是被盛頤撿回去的孤兒,而季白的父母,就死在餘溫手上。他沒有見過餘溫的樣子,但是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父親告訴他,他的仇人,是謝長嵐的大兒子,他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可是他聽見,那個小小少年被手下的人叫著大公子。
他從沒想過,餘溫就會是謝長嵐的長子,明明他不姓謝。
看著奄奄一息的餘溫,季白臉色發白,餘溫要死了,雖然可以報仇但他沒有半點報仇的快感,他很定定的站起來,手上是餘溫的血,而眼睛裏,已經模糊了。季白用力裏的將手上的血擦在一身白衣上,他退回去,退到了寒江雪那邊。
洛羽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這樣的情況誰都會有自己的考慮和選擇,他管不了別人,可他相信餘溫,相信他和殷未了的話。
“我的確是個魔修,他說的沒錯,但是他是妖,他殺人也是事實。”餘溫躺在殷未了懷裏,他懷中的幽幽冷香在醋可特別清晰好聞,聞著聞著,似乎就要睡著了。
“你別說了。”殷未了抱起他就要走,餘溫拉著最後一口氣拽住他,“你留下吧,別和我走太近了,放我下來。”餘溫微微扭頭,“謝銘,扶我一下。”
謝銘平時都不情願的餘溫使喚,可是這時候它還是不想聽話,“扶什麼扶,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下來自己走啊!”嘴上說著謝銘扭了扭頭,眨了好幾下眼睛,這才過來想接餘溫。“你別怕,老頭子馬上就來接你回家了。”
餘磬正在趕來的路上,這個老頭子曾經叫囂著餘溫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視線裏,可是有時候人老了才會為自己說過的一些話後悔。
殷未了這才明白,為什麼餘溫不要自己帶著他往裏走,而是要出現在這些人麵前,他是不想讓殷未了和他一起,淪為魔道。
可是殷未了怎麼能看著餘溫這樣為他著想,餘溫奄奄一息,但是肯定還有辦法,他自己都可以重生,餘溫也有別的辦法可以活下來。
他輕輕低頭,側臉貼在餘溫額頭,喃喃道:“我不走,我就要與你一道,無所謂別人如何看我。”反正他也不是沒有受過他人的嘲笑和冷眼,誤解和暴力。
他不在乎,況且他現在,把自己和遙知山撇幹淨才是最好的,不會牽連師門和旁人,已經夠了。
“你們倆別磨磨唧唧了,帶著他走吧,我擋住他們一會兒。”洛羽生這會兒也不介意餘溫和殷未了的關係了,在他看來,最重要的,就是餘溫要活著。
餘溫其實並不願意殷未了進他走,但是他願意,自己也不強求,畢竟,出去私心,他還是想和殷未了在多待一會兒的。此刻,餘溫仿佛經曆過一樣,隻不過那一次,他是被殷未了用劍指著,用盡力氣,卻也隻說了一句對不起。
“別怕,我不會死的。”餘溫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殷未了還是在安慰自己,就像是這樣說了,他就真的不會死一樣。
說不準,他又回到了現世。
殷未了不知在想什麼,餘溫的話他似乎沒有聽進去,輕輕的嗯了一聲,望著眼前的路。
“別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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