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暴露又……怎麼了?
陸之寰很疑惑。
“不安全?你師兄我很厲害的,不要說安全局,整個國內都沒幾個能……”
“不是哪種不安全啦。”
眼見著自己這位師兄快要展示上房揭瓦了,莊微微打斷道:
“今天出了點小岔子,媒體報得太快,杜家那邊應該知道我回來了。不過也沒關係,之前決定去領獎的時候就想清楚了,他們應該不久就會知道這件事,但確實沒想到時銘會是頒獎嘉賓。”
如果杜國峰知道得夠快,那麼她現在跟陸之寰見麵就很有可能也被知道。
“這樣啊……”陸之寰若有所思,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等等,時銘??”
“就是當年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旁邊那個戴眼鏡的、頭發跟雞窩一樣的小子?”
莊微微點點頭。
果然是這頭拱白菜的豬!!
陸之寰接受了今夜的二度暴擊。
也就是說這人今天見了師妹,然而他不可以??
他忍住了卷包袱走人的衝動,耐心地問道:“所以,之前你在京城收集的資料都收集夠了?”
他之前聽莊微微提起過,之所以回國先在京城做律師,是為了方便搜集些情報。
作為一介隻會動刀子的粗人,他對這種精細的文字工作不是特別懂,但該關心的還是得關心。
“對。”莊微微用那雙好看的手撫摸著橘貓的背部,突然變得惜字如金。㊣ωWW.メ伍2⓪メS.С○м҈
陸之寰點點頭,“那就好,那這邊我就不久留了,今晚飛機得做檢查,明天一早我就去S城看莊阿姨,免得夜長夢多。”
莊眉的病曆他研究過很多次,裏麵有些問題,但看著師妹難以掩蓋疲憊的臉,他決定等去S城和其他幾家做完會診,找到病因,再知會一下師妹。
“那就謝謝師兄了。”莊微微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橘貓舔完了魚條,終於溫順地趴在了桌子上,剛好把這笑容擋去了一大半。
靠……流年不利啊。陸之寰無語。
等等??
他把目光挪到了莊微微剛剛放下的魚條上,“你給這橘貓吃的什麼?”
“我看看。”莊微微正在給昏昏欲睡的橘貓順毛,她掃了一眼魚條的包裝,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魚子醬魚條啊。”
陸之寰虛起眼睛,“我看這商標??”
“哦,大師父跟卡露伽定製的歐鰉,她說橘貓不能太嬌貴,要吃國產的。”
兩萬塊錢100克你跟我說叫不嬌貴?
所以,一隻毫無品種,看起來像從路邊哪條水溝裏撈出來的橘貓剛剛吃了一萬塊錢?
陸·葛朗台·寰第三次遭受暴擊,他決定在被刺激出心髒病之前火速結束視頻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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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七點。
莊微微昨晚的睡眠很完美。
唯一不太完美的是,睡醒之後需要把豆豆從身上扒拉下來。
她坐起來,撓著橘貓的後頸肉:“你知道什麼叫大橘為重嗎?”
橘貓舒服地“喵”了一聲,換了個姿勢,再次蜷到了被子上麵。
莊微微沒再管它,摸出枕頭下麵的筆記本,打開,輕車熟路地進入郵箱,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來自Dr.Lu的郵件。
上麵隻有六個大字:“我走了,小師妹。”
陸之寰向來如此,絕不鬆鬆垮垮,拖泥帶水。
行事風格和他用手術刀的習慣一樣,幹淨利落。
“謝啦,師兄。”她在心裏默默說道,然後從被子的封印中把自己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