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時間了?”陸之寰一驚,“對方這麼厲害的嗎?接下來該怎麼辦……怪不得不讓我坐飛機……”
他已經迅速腦補出了時銘莊微微二人帶他回家收拾細軟接上親朋一起去港口偷渡的戲碼,嗯M國看樣子也不太好回,直接去中東給酋長打工或者去索馬裏當海盜都是不錯的選擇,雖然師妹選的這男人可能沒什麼戰鬥力……
“不。”沒什麼戰鬥力的男人把車停在了屋前,扭過頭來,“當然是直接把他弄下去。”
“……”陸之寰看著時銘,心想就你這戰五渣的實力?
他沒說話,跟著二人下了車。
深冬的京郊氣溫已經是零下,屋門口那老人倒隻是穿了一身十分休閑的羊絨毛衫,這氣場看起來有兩米八……
陸之寰扭頭看向時銘,對方完全沒有介紹的意思,隻得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莊微微。
“叔叔好。”女神乖得像個小學生。
“回來啦。”男人笑盈盈地看向莊微微,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陸之寰心下了然,他在腦子裏盤算了一陣稱呼,“陸議員……”
時父依舊是笑眯眯,“小陸是吧?叫叔叔就行了。”然後看向時銘的時候,突然換上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陸之寰的表情有些微妙,萬萬沒想到,在京城看到了川劇變臉。
或許感受到了芒刺在背的目光,時銘幾乎不想抬眼皮,“爸。”
“嗯,你就別進來了。”時父也沒抬眼皮,扭頭,再次換上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小陸,這幾天安心住這兒。”
時銘撇了撇嘴,“那我們走了。”說罷,也不管對方是否答應,轉身上了車。
莊微微欠了欠身,“叔叔再見。”並在收到一個姨母笑之後,回到了副駕駛。
在陸之寰有些奇怪的眼神中,urus沒有多做停留,穿越了重重崗哨離開了。時父望著那輛車的眼神又變得一點都不冰冷,似乎還有些期許,又夾雜著些失望。
他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一位中年美婦失落地走出來:“他還是不肯進來嗎?”然後才看到陸之寰,低了低頭,“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也許是為了避免誤會,她繼續解釋道,“我是時銘的媽媽。”
陸之寰正在思考這神奇的倫理問題時,終於恍然大悟,他突然覺得時銘跟莊微微還挺配的,一個是父母假裝離婚背地裏恩愛有加,另一個恰巧相反,所謂造化弄人。
想到這裏,陸神醫化身小學生,十分禮貌,“阿姨好,所以……”
“進屋慢慢聊。”時父看自己的前妻的眼神充滿了寵溺,然後再次川劇變臉,用看小輩的慈祥神情道,“有人在裏麵等你。”
陸之寰心下嘀咕,果然如果沒有當演員的本事還是死了當議員這條心吧。
進屋,他愣住了,不僅邢慕秋抱著隻貓坐在沙發上,旁邊那個很熟悉的身影是——“師父?”
於老扭頭過來,和他過去數年所見都不太一樣,居然神色十分放鬆。
陸之寰有些震驚,“他們怎麼把你搞回來的?”這句話已經到了嘴邊,卻沒說出口。